此刻卷毛小警察的头上似乎已经有隐隐的怒火了,在场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们三个可是对这事清清楚楚明白得很。
松田阵平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还和他去玩射击游戏了?”
我隐隐感觉到他压低的声音里有些不满,连忙试图挽回:“我以为我是和你去玩了……”
“你的饼干薯片都是他赢的?”松田阵平眼睛里闪着我不懂的复杂的神色。
“薯片是我自己打下来的。”我听到这话,开始有些得意洋洋起来,“那个饼干盒实在是太重太大了,我技术不到家,只能他帮忙。”
“你……真有出息……”松田阵平仿佛在咬牙切齿,他像是在赌气,“下次我把整个摊子都赢下来给你。”
我非常不好意思地告诉他,刚才我们其实确实把整个射击摊架子上的礼品都打下来了,只不过动静有点大,我只是不太好意思,就拿了一个饼干盒回来罢了。
松田阵平:你们把摊子拆了?!
我看见一旁不小心听见这话的射击摊老板僵硬的脸,他一定是想起了刚才射击摊上哗啦啦如瀑布一样倒塌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连忙挽回:“不用不用,他也没那么厉害,他还说你上学时候的第一名更厉害呢!”
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他!放!屁!”
此时安室透正在和工藤新一讨论案情,我看见他偷偷瞥了我们一眼。
不过目暮警官咳咳了两声及时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拉拉扯扯:“好了好了,回归到案件。
既然这样,那就是说现在的三名嫌疑犯,死者的现女友吉田小姐,前女友渡边小姐,前女友的现男友射击摊老板,都有不再场证明,那么这桩木仓击案看上去无法下手啊,难道真的是前来催债的社会分子犯下的罪行吗?”
“并不是别的人员犯下的罪行。”工藤新一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道光,他缓缓地说,“凶手一定是被害者认识的人,而且还是能让他放下戒备的人。”
“这……为什么这样讲呢?”目暮警官有些不理解。
工藤新一向大家展示了被害者胸口中枪的位置,那里有一个血淋淋的黑洞,他解释道:“因为死者是被正面袭击的,子弹从他前方刺入胸口,他才因此倒地。
一般来说,坐在河边草地上看烟花的观众都是面朝河面,观看对面燃放的烟花,如果是讨债分子,应当是从后方走来,射中的应当是死者的背部。而根据死者倒地的方位看,死者是正对凶手,很可能双方还进行了谈话,凶手才正面袭击。”
我知道了!
根据米花町法医守则,发生在米花町的案件,十有bā • jiǔ的凶手都会从三个嫌疑人中三选一得出。而此刻,出现了三个嫌疑人,人员凑齐!
“凶手一定是这三位中的其中一个。”我偷偷压低了声音对松田阵平说。
他似乎是很惊喜地看了我一脸,点了点头,并颇加赞许地摸了摸我的头发,带着一脸“不错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