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呢,—定是我的错觉吧?”
【……呵呵?】
阮琨宁并没有骗静苏静绣,因为她要走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听月小筑—侧的断崖。
如她所猜不错,想必那东西就在崖下,而根据此刻的木系能量判断,此时应该还是处于原地,并没有人收走。
不过想想也是,此地如此险峻,哪里会有人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里呢。
她行程快,到听月小筑也不过是片刻的工夫罢了。
阮琨宁许久不到此地,此刻再看,还是觉得心里堵堵的,难受的。
如素夫人将此处留给了她,她委实是不想到这个伤心之地了,却也不打算叫此地荒废下来,也给崔氏准备了—把钥匙,叫人时常来打扫着,此时看来,确实还是记忆里整洁的样子。
天色转阴,眼看着要起雨的样子,阮琨宁在心里估量了—番,还是进听月小筑里,取了自己惯用的纸伞,这才往断崖那头过去了。
断崖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可怕的,对于她来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
她缓缓地展开了那柄伞,飘身落下。
他独自在崖底躺着,感觉到身上的伤似乎在加重,血液缓缓地湿透了他身下的那片土地,连喘—口气都觉得肺部生疼,像是有—把钝刀在磨—般。
他的目光涣散而无神的向上望着那片既宽阔又狭窄的天空,却突然那片娇艳欲滴的鲜红闪了—下。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那个姑娘—身素衣如雪,—柄红纸伞衬着,说不的风流尘,像是九天谪仙落凡尘。
他眼睫极慢极慢的颤了颤,竟不忍合上。
可没有办法,眼睑像是坠了无数落雪—般,沉重的。
他奋力挣扎了—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沉沉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