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相信他的能力,脑海里又浮现出他刚刚对许端说过的话,那种若有若无的诱惑实在是太大,她总是不放心,眉头皱了皱:“这个许端……总不会为了你的一份拉拢,在这里对阮琨碧做什么吧,她虽罪有应得,却也不能在这里出事……”
韦明玄淡淡的一笑,伸手要拉她到自己怀里:“放心,我有分寸的,自会有人去盯着他,不叫他乱来的,总不会坏了侯府名声就是了。”
阮琨宁一闪身躲开了他,皱起眉头嫌弃道:“你走开,你那只手刚刚拉过许端,别用它来碰我。”
“真真是没良心,也不知我是为了谁才叫许端拉扯了一番的,”韦明玄失笑道:“那叫我们阮阮等一会儿,我片刻便回可好?”
阮琨宁摆摆手,示意他快去。
韦明玄回来的很快,毕竟此处不远处便是客苑,距离并不算是太远。
阮琨宁此刻再见了他倒是微微一怔,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晋阳王氏不欲张扬,同你关系又是一般,想来也不会给你下帖子,五皇子与他们有亲,过来也就罢了,你又怎么会过来?”
何止是关系一般呢,为着当初跟王扶婈的事情,双方几乎是险些撕破脸呢。
晋阳王氏的宗妇,王扶婈的母亲郑氏同韦明玄的母亲谢皇后同样是出身世家的女子,年轻时也曾是手帕交,自小就是相熟的。
为着这一层关系,谢皇后很早就有意叫韦明玄娶王扶婈了,只是韦明玄简单粗暴的把晋阳王氏得罪了,这才算是叫这门亲事彻底的作废了。
当然,也大大的得罪了晋阳王氏。
“不只是我,大皇子、二皇子以及另外的几个皇子也来了,”韦明玄伸手去拨弄纱帘垂下的流苏,闻言轻轻地哼了一声:“阮阮可能还不知道,前几日父皇才刚刚拟了旨,将金陵十六卫交到了晋阳王氏的家主手里,旨意虽留中未发,但那意思早就透出去了,也没有特意捂得严严实实不叫人知道,眼看着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诸皇子当然要来混个脸热,也是给晋阳王氏这个世家大族一份人情,这种时候,我怎么好不来呢。”
阮琨宁身子靠在凉亭的石柱上,问道:“你倒是狠得下心肠来,当初同晋阳王氏断的那般痛快。”
韦明玄笑吟吟的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春风:“大概是我早就知道会遇见我们阮阮,所以不愿意为着别人叫你不高兴,所以才干脆早早的把她们推开了。”
阮琨宁心头一动,眼睫轻轻地眨了眨。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正是因此才更觉得心头滚烫:“我只怕你此时把晋阳王氏得罪透了,将来再想起来,难免会心生悔意。”
韦明玄的唇角轻轻地扬了起来,他的眼神真挚而诚恳,淡淡的道:“我此生,但凡阮阮有问,必定知无不言,出言不虚。”他眉头微微动了动,似乎是在构思应该怎么说才好,过了一会儿,才道:“或许别人会觉得我是得罪了晋阳王氏,与他们交恶,可我清楚得很,我得罪的,不过是郑夫人以及她的子女所代表的嫡系罢了,他们的态度,在二十年之内,都是无关紧要的。”
阮琨宁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说法,立时一惊:“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