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阮琨宁见惯了美男子,也忍不住呆了一瞬,直到今日,她终于知道别人见到自己时被惊艳到的感觉是什么滋味了。
颜值的力量是什么?
——天底下所有人都会自发的对你很、友、善,很、呵、护!
阮琨宁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有颜狗倾向的,甚至于她一直对舒明子隐含的不满也稍稍的散去了一咪咪——这样一个美少年,谁都不忍心去伤害啊!
阮琨宁冲着阿浣友善的笑了笑,道:“你叫阿浣吗?叫我阿宁就好了。”
舒明子站在一边,也冲着阿浣招招手,道:“阿浣,快过来见见小师妹啊。”
阿浣的确不是阮琨宁前世见过的那种呆呆傻傻的孩子,只是太过内敛敏感,见了阮琨宁一身狼狈也没有说什么,歪着头打量了她片刻,似乎是感应到了她身上的善意,也对于她的脸很满意,终于徐徐的绽开了一个令人目眩的微笑,道:“阿宁这是受伤了吗?我去取些药来,这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我去找些没穿过的给你,望你不要嫌弃才是。”
舒明子将阿浣拉过去,叮嘱道:“那些还不急,以后阿宁就是你的师妹了,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阮琨宁:这个师妹说的这么顺嘴,真的不需要同我商量一下吗?
阿浣很乖巧的点点头,道:“师父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阿宁的。”他冲阮琨宁微微笑了笑,便去了屋里。
舒明子打量了阮琨宁几眼,忽然道:“阿浣他……很喜欢你。”
阮琨宁奇道:“就因为他去给我找衣服和药吗?”
舒明子摇摇头,道:“除了我之外,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同别人说话。”
阮琨宁有点吃惊:“……不会吧。”
舒明子目光里似乎带着某种哀伤,道:“我接他过来的时候,他才五岁,看起来像是三岁的小孩子一样,居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也不喜欢见生人,连哭声都小小的,我这才不得不带他到此隐居的。”
阮琨宁疑问道:“他……他父亲也不管他吗?”
舒明子狠狠的“呸”了一声,愤愤道:“那贼子真真是狼心狗肺,新娶的继室嫁过去便生了个儿子,比阿浣只小了七个月呢,一时间爱的跟什么似的,哪里还顾得上阿浣呢。”
阮琨宁低下头,很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是吗……”
自从重生以来,阮琨宁接触的父亲都是非常正面的,比如永宁侯啊,荣王啊,萧驸马啊,都是表面上的严父,可实质上却很是怜惜子女,她万万没想到居然在异世见到了这种渣父,想着阿浣单薄的身影,又腼腆又生涩的笑容,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么好的儿子,得多瞎才能视若无睹啊。
舒明子见他们第一印象还可以,心里头便满意了几分,有意叫他们好生相处一阵子,带了阮琨宁进屋后便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二人。
这间竹屋不算大,也不算小,里头是木质的桌椅,阮琨宁四下里看着,倒是觉得有几分野趣。
阿浣取了几个瓷瓶和干净的白布,以及衣服过来的时候只见了阮琨宁一人,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道:“师傅出去了吗?”
阮琨宁的伤主要集中在肩背上,坐下倒是没什么大碍,闻言回道:“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吧……”
阿浣微微笑了笑,像是一朵清雅的睡莲,他打开了一个瓷瓶的塞子嗅了嗅,道:“是阿宁自己过来的,还是师傅捉阿宁过来的?”
阮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