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后,焦府的晚宴如约而至,前来祝贺的朝中重臣不在少数,场面相当热闹。
左逸跟随着关恒来了,找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落座。远远的,他看见了柴以,对方神色不善,但是并没有过来找麻烦,显然是对旁边的关恒有所忌惮。如果能够维持这种状态最好,左逸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不多时,苍于走了过来,跟左逸打了声招呼,“闲之小友,别来无恙啊。”
“苍大人也是一样,风采依旧。”
苍于则咂咂嘴,然后故作随意的问道:“这几日,我奉旨追查宇文良吉的案子,遇到了一些麻烦,不知小友可否帮老夫解惑啊。”
左逸看着苍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苍大人但说无妨。”
苍于点头,然后极为自然地坐到左逸和关恒的身旁,“宇文良吉案牵涉重担,中间透露着太多诡异的地方,不仅是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还有一些关于邪神鬼怪的传闻,不知小友可否知道?”
左逸知道,对方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显然是查到了什么,不然不会吧矛头对准自己。但他还是稳住了心神,淡淡地回答道:“知道一点,怎么了?”
“宇文良吉曾邀请了三名术士,到他的军营中做法事。后来,老夫仔细追查,却发现其中一人是你啊,闲之小友。”苍于紧盯着左逸的眼眸,想要从对方的眼眸中读出点什么,但终究是一无所获。
“果然还是瞒不苍大人。”左逸却是淡淡一笑,然后继续说道:“说来也是巧合,我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我并不想提起此事,如果对苍大人的工作造成了困扰,我表示十分抱歉。”
关恒受不了锦衣卫咄咄相逼,于是替左逸解围道:“宇文良吉召集江湖术士的时候,我也在场,怎么?你是不是连我也要审问?”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不可能让锦衣卫起到自己的头上,特别是这种公开场合,如果放任左逸被盘问,那他这个朋友可当的太不称职了。
苍于则是显得有些尴尬,“关御史别误会,我只是想了解当天的来龙去脉,并没有质问闲之小友的意思。如果真的怀疑闲之小友,我也不会让他过问北宁悬剑司的事情。”
左逸摆摆手,制止了激动的关恒。“苍大人也是为了公事,我能理解。至于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的并不会比苍大人更多。前段时间,石邑坡的军营中闹鬼,我是为了挣些银子才答应赴约的。当时,还有两名德高望重的术士,一名是雅安居士,另一名是道嗔,他们的术法神鬼莫测,根本没有轮到我出手的机会。后来我在军中逛了一圈,观了一下风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就回去了。如果有活着的士兵的话,我想都可以为我作证。”
苍于也是了然,这些事情跟他了解的差不多,但从左逸的口中听到也能将心中的顾虑去掉。“你认为,雅安居士和道嗔有没有可能,参与到石邑坡的爆炸中?”
左逸则想了想说道:“据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看,他们的术法确实精妙,但想引动这么大规模的爆炸的话,应该没有这个可能。”
苍于点点头,对左逸的说辞表示认可,但他总觉得此事还有别的隐秘,让人捉摸不透。“那闲之小友有见过什么水缸么?”
左逸略作沉吟,然后淡淡道:“有点印象,好像是用来蓄水的,怎么了么?”
苍于默然,最终决定终止话题,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户获得更多的信息,于是便请辞离开了。
不多时宴会开始,内阁首府焦凯瑞走到人群正中的位置,向在座的宾客敬酒,然后将自己的刚出世的孩子拉出来跟大家见面。
“小公子生的如此俊俏,将来必然是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