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歪歪扭扭地避开人群，出门时正巧碰见三四个人进来，他便撑着身子靠在墙边，给他们让路。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进来的人中有人望他这边看了一眼。
陆明言顺着人流走到了洗漱室，脑袋还是一片混沌，他在洗手台边站立了会，直到身边的人渐渐离开，洗漱室安静下来，手机的铃声也就愈发放大。
他拿起那个男生塞给他的东西，动作间不知触到了什么地方，铃声停止了，也就在这时，陆明言抬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奇怪的衣服，还有那被剪短了的头发，模样倒是没变，甚至还多了几分清凌感，眉目间倒是多了些锐利，看着感觉很是奇怪。
“陆明言……”手里的东西响了，竟然叫了他的名字。
声音很熟悉，原本清冷的声线现在因哭泣带上了柔软。
“我不准你跟我分手，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要钱我有很多很多钱，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现在好痛好痛……”
声音断断续续，还夹杂着哭声。
陆明言张了张嘴，嗓音哑的发不出声，电话那端见没人回答，继续哀求着。
无端的陆明言感觉自己有点难受，他安安静静的听完电话里那声音的哭诉，最后应了声。
“你真的不会和我分手了？”
“嗯。”
他应完那边没了声音，陆明言摆弄着手机，手机过了一会也就彻底黑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