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莉！
她怎么会在这里，张柔一瞬间想了很多，最后看见她那抹明晃晃的笑容时脸色立马惨白，她被林莉摆了一道！
“何伯母，是我不好，我向枚纺道歉。”张柔低下头，这遮掩住面上的屈辱，再抬头时眼睛已经带了泪，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样子。
何枚纺哧笑一声，看都不再看她第二眼，在何家人的劝说下离开了。
陆明言自始至终都在旁观着，就连吴通按捺不住为张柔小声抱怨几句时，陆明言都没有说话。
他站在人群中，周围的人吵吵闹闹，他却一直清冷沉默。
藏于暗处的轮椅终于开始挪动，从阴影处走出来。
“陆哥，你不觉得女神好可怜吗？”吴通想不明白为什么陆明言这么沉默。
陆明言摇摇头，他不觉得张柔可怜，他旁观了她做的一切，只觉得是她应得的。不过看了眼依旧在可惜的吴通，他还是好心提醒了句，“张柔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
抬眼恰好看见远远的那道身影，陆明言跟吴通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也没在意他的反应。
吴通还在思考着陆明言说的那句话，结果一抬头，人就没踪影了。
“你爷爷没有为难你吧？”陆明言走过去推着付白柳的轮椅。
“没有。”付白柳摇摇头，表情在树丛的阴影下看不真切，不过从他的语气听来还挺轻快的。
“陆明言……我想你抱抱我。”付白柳忽然压低声音，尾音带着点沙哑，仔细去听又好像是撒娇。
付白柳环住陆明言腰身，喃喃的说：“我好开心好开心……”
“嗯。”
无论付白柳说什么，陆明言都应着。
这个晚上，风轻轻的，月亮藏进了云层里，但依旧发着柔和的光。
直到两人回到家开了灯，付白柳才发现陆明言的面色泛红。
他细细去闻，才注意陆明言身上淡淡的酒味。
“陆明言，你是不是醉了？”
“没有。”陆明言半蹲着，柔软的黑发遮住他的眉眼，他低头给付白柳解开鞋带，动作认真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