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二想着那二房夫人来时小心翼翼的模样，暗自加了个心眼，之后要多多注意。
“走吧。”陆明言看着二房夫人离去的背影说。
——
二房夫人居住的地方在付家大宅的东侧，比起二房付起，二房夫人陈氏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次数更多些。
付起与付随为同为嫡子，但他性子顽劣不堪，好美色，养了无数美妾，与陈氏的关系早已貌合神离，只做表面夫妻，各玩各的。
陈氏回房路过主屋时，还能清楚里面里面娇软的低语声，她气得当即推门直入。
“付起！”
她走过去直接把躺在床上的人推开，那小妾被她突然创进来的动作吓得搂住衣服直往最里面躲。
“你干什么……”
付起睁眼没精打采的说，他昨夜喝多了酒，刚刚又与美人玩了一会，正休息得好好的就被人吵醒。
他撑起身体看着自己妻子，身上的衣裳大开，赤.裸肌肤上面红痕斑驳。
付家人都生得一副好皮面，其中付起的容貌很是出色，即使他现在已经到了中年，可凭他这样子出去依旧能勾到不少人。
陈氏一看他这懒散的模样就来气，她瞪了眼里面躲着的小妾，道：“你就不怕吗？”
她没有直说，不过她相信付起知道。
“怕？”付起重复，笑了下，勾过美人的脸亲了一口，“怕什么？”
他看向陈氏，面色坦然。
是了，付白柳的事付起根本就没有参与，甚至还多次阻拦过……要怕的也是他们这些做了亏心事的人。
“你别忘了，你明明可以救下他的！”陈氏抓住一点语气加重，她想把面前的人拖下水，凭什么她惊恐万分，而付起却丝毫不慌。
“当初我是可以救下他。”付起嗤笑一声承认，“不过我这人贪生怕死，喜好荣华富贵，是个自私的小人。我该做的已经全部做完了，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侄子搭上自己的后半生吗？”
“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付起安抚着怀中的美人，看着面色逐渐颓废的陈氏，说：“多吃斋念佛吧，求他能够宽恕你，或者想着该怎么补偿。”
陈氏失魂落魄的身影离开屋子后，付起脸上的笑意消散了。
怀里的小妾探出头来，搂着他娇声细语问：“什么亏心事啊？”
付起随意搂着她，亲了一口，“别多问。”
另一边，陈氏几乎是逃一样地跑回自己屋里，身边的婢女早就赶了出去在外面候着。
她左右打量检查着自己的房间，确认新的符纸已经贴好后，才一步一步走向镜子。
她做好了准备才睁眼去看镜子中的自己，下一秒，镜子落地，她尖叫地倒在地上。
有婢女吓得立马闯了进来，见夫人倒在地上，连忙上前想要扶起。
却被陈氏恶狠狠地推开。
“滚，都给我滚出去！”
此时的陈氏早已没了光鲜亮丽的模样，珠钗散乱，衣裙沾灰，脚边的镜子碎成几片。
她把婢女赶退，嘴里念念叨叨着，不死心地寻过一片碎镜，拿起来照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跟之前没有丝毫变化，她将碎镜砸得远远的，手被扎破了也没有感觉一样。
接着她想起什么，把袖子扯开去看自己的手臂。
那里一片光滑白皙，她脸上的笑意还没维持一秒，眨眼间手臂上就变得坑坑洼洼，还有大大小小脓包附在上面，模样恶心极了，她的笑意僵住，不信邪地掀起另一胳膊的袖子，结果是一模一样。
她动作慌乱地扯下鞋袜，掀起裤脚，一样，还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被我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