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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ery-疼痛(2 / 2)

他不知道scout究竟要拿这些东西给谁看……也许不会有人再来看这个东西了。

——他将那摞已经失去主人的故事集收进了箱子里。

***

这件事情在同事之间并不是秘密,作为分享故事对象的outcast难得对挚友露出嗔怪的表情,表示迁怒一位失忆的可怜女士不应该是绅士应有的行为,萨卡兹僵着脸辩解说我不是绅士我也不是萨科塔,而正牌的萨科塔跟着翻了个白眼,扔给他一张限量的甜品购买券。

“这不算是道歉,但你总不能一直这个态度。”女士一脸罕见的严肃:“你不能这样对待她,正如你自己心里根本就不期待过,不然你不会和我絮絮叨叨反复说了三天。”

“……”

Outcast给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Misery花了些功夫才做好自我建设,他拎着那盒与自己整体气质格格不入的精美蛋糕出现在博士办公室的附近,无比庆幸自己的源石技艺在这种时候当真是独一无二的好用,萨卡兹的脚步在办公室外徘徊了少说十五分钟,直到时间已经趋近凌晨,办公室的门声响起,阿米娅的声音险些惊掉了干员手里的蛋糕:“那我先回去啦。”

紧跟着作为回应的是博士过分温和的声音:“已经很晚了,余下的交给我就好。”

Misery看见卡特斯少女的长耳朵抖了抖,想着她接下来的话应该是带着少女砂糖味道的安抚,可阿米娅抿抿嘴唇,不安的看向房间的主人:“可是博士,工作还有很多没有处理,您还不能休息……”所以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而博士的声音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回去吧,阿米娅。”

“回去吧。”

PRTS忠诚地执行了主人的命令,在阿米娅的面前关上了那扇并未熄灯的门,等到卡特斯少女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misery才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把自己纳入了博士房间的墙壁,却没有真正踏足这房间的地面。

灯还亮着。

女人指挥着prts模拟明天的战斗演习,她的脸上没有血色也没有任何鲜活的表情,一次,十次,二十次……在人工智能反复响起的“任务完成”的提示音里,模拟的战场上似乎渐渐恢复了干员最熟悉的那一部分东西,而她面前办公桌上凌乱堆叠的文件,笔迹也从一开始的迟疑僵硬变得流畅利落。

成长——或者说恢复,她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

Misery看了很久,然后他安静地退了出去。

蛋糕被放在食堂的冰箱里,唯一的一层,看着放蛋糕的人是谁后没人敢去动那个精致的甜品。

而博士出现的时间比预期的稍微晚了一点,在此之前已经出了一个星期任务的煌饿得头晕眼花,带着一种连炭烤沙虫腿都敢往嘴里塞的杀气腾腾,大概是任务地点的食物让大猫濒临崩溃,她冲进食堂,把那一整个过分诱人的漂亮蛋糕塞进嘴里的时候,misery盯着她,下意识转了转手里的匕首。

也许比起萨卡兹的惯常冷淡,菲林似乎总是擅长撒娇的那一个,大猫顶着满是奶油的脸,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和走进食堂的博士比划着那个蛋糕的无上美味,博士替她擦了擦脸,顺手把食堂今日特供的热牛奶递给了她。

煌吃了蛋糕,又被摸了头揉了耳朵,回去休息室的时候还在眯着眼睛嘿嘿傻乐,尾巴摇来晃去和自己还不知道如何和博士相处的同事们心满意足地炫耀她今天被摸脸揉头顶特殊待遇,期间她在阿米娅委屈的表情里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心虚,并在事后misery毫无理由的追杀里表示了十二分的莫名其妙。

Outcast知道那个蛋糕的惨状,托着腮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只把对方看得浑身发毛。

Misery。她叫着对方的名字。

什么?

白发的女士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有些东西你现在送不出去,很有可能将来也永远都送不过去了。

萨卡兹惊异于这话居然是由萨科塔说出口,便也极难得起了反驳调侃的心思,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我送不出去?而对方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花费口舌,起身端了一杯放了致死量的蜂蜜的热牛奶走到博士面前,用她一贯爽朗温和的微笑盯着另外一位年轻女性皱着脸乖乖喝完了一整杯。

Misery起了些跃跃欲试的比试心理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只是看着那个对旁人一切投喂都无所畏惧的博士有些不服气的想,怎么会呢?

怎么会就只有我不行呢?

——很久以后,他在一场战争结束后带着一杯甜度和温度都刚刚好的热牛奶去到她的住处,亲自递到博士的唇边,耐心反复诱哄着她喝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他的指挥官因为之前挡在她面前的干员被流弹误杀已经拒绝进食好几天,但她还在工作,毫无自觉的透支自己身体疯狂的工作,已经连着不少人过来劝他去开口拦着她:博士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次又没有带着医疗干员,她总不能一直水米不进?

博士的确按着所有人的期待,用最快速度习惯了战争——但是那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好在她还愿意听话,至少这些精英干员开口相劝的时候,她总是仿佛没有任何底线的愿意听从他们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可是这一次,她当真惨白着脸和过去那般乖乖听话,就着干员的手面前喝下一口牛奶,立刻没有任何停顿地全部吐了出来的时候,misery听着杯子落地的清脆碎裂声,看着地上被反呕出来的混合着血丝的浑浊液体,他想着,怎么会呢。

我们是因为什么才要救她?

因为胜利,因为未来,因为只有博士才能为他们带来真正的希望。

理由有很多,他曾经也能列出来很多个不容拒绝的理由。

但是misery现在会想……至少不是因为这个。

萨卡兹颤抖着,握住她瘦骨嶙峋的手腕。

不是因为这个。

我选择救你,从来都不是因为这个。

是否曾经存在这样一种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可能。

——我救你,只是希望你可以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忘了说一件事,就是scout和博这一段,仅限于巴别塔当时在场的几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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