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根针带来的疼痛更让人害怕。
可实在是没有办法，他用手垂着脑袋试图缓解这种无力感，谁都不能阻止他，男子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涨得通红的看着於之砚。
实在是太疼了，他倒吸一口凉气，说话时每个字都难以吐清楚，“你想干什么。”
他一边怒气冲冲得看着於之砚，一边将系统面板打开。
和游戏里击杀时带来的疼痛感不同，精神力崩溃的疼痛感是没有办法被屏蔽的，男子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得将面板上的疼痛感调到最高。
若是……
若是有了疼痛，应该就能减轻精神力崩溃所带来的痛楚了吧。
於之砚牢牢抓住男子的双手，他的手本来就白，在加上为了制止住男子自残，手上的血管都依稀可见，他缓缓说道：“你冷静点，深呼吸。”
他的话语像是带着魔力，本来魔怔了的男子通红的双眼终于有一些变浅，开始慢慢恢复神志。
顾休源忽然感到，身后属于摊主的气息不见了。
奇怪的是，人还在后面，但气息却不在了，就好像留在这儿的只剩下一个空壳。顾休源稍微往旁边退了几步，不着痕迹得看了一眼摊主。
摊主似也对这个状况没有料到，有些惊讶得看着男子。
作为顾休源教出来的徒弟，顾子衿对身后气息忽然消失也有所察觉，他没有看到顾休源的动作，只是有些疑惑得回过头来。
看着摊主，眉头一锁。
奇了怪了，难不成是感觉错了？
顾子衿摇了摇头，重新将目光看向精神力崩溃的男子。
也就是顾休源对这种虚无缥缈的气息
“唔。”男子忽然唔了一声，本来眼中已有些的清明之色慢慢消散，红色越来越深，他猛地起身一把推开於之砚。
於之砚也以为已经成功控住男子，为了不让男子感到威胁，他本就放轻了力道，如今被男子这么一推，他有些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脸色瞬间就变了。
男子用手狠狠敲在脑袋上。
就在即将敲下去的千钧一发，顾休源手臂上的钢爪猛然甩出，连着钢爪的绳子也是迅速从袖中抽出，钢爪咔嚓一声抓住了男子身后的树上。
也不知是按了哪儿，绳子猛地又朝着钢爪的方向缩回，顾休源甚至都不用借力，跟随着绳子腾空飞起。
快到看不清，看不见，这个速度根本就不用看客的大脑去处理信息。
因为信息压根没有来得及从视觉传达进大脑中。
顾休源手抓着绳子破风而去，关键时刻截住男子的动作，将他踢翻在地。
男子直接在地上连着翻了好几个滚，最后一头撞在身后的大树上，大树摇晃几下落下落叶，飘在男子脸上。
男子晕了过去。
咔嚓一声，卡在树上的钢爪迅速回笼，收回到顾休源的手臂上，他从树上一跃而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轻啧了一声。
因风吹起的兜帽从他的脑袋上慢慢掉了下来，露出一直被藏着的，上天精心雕刻出来的一张脸庞。
咕噜。
不知是谁咽了一口口水。
这张脸甚至难以用普通的词汇来形容，这一刻在座的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天果然是有思想的，否则怎么会对眼前这个男子格外的偏爱。
顾休源忽然将手伸到口袋里。
放在其中的苍梦不知何时飘下一片花瓣，藏匿在他的口袋中。
同时，顾休源再一次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四面八方传来。
从男子那儿，从口袋里，这股浓烈的血腥味甚至卷起了整个江湖办事处本来就有的血腥味。
顾子衿也闻到了这股味道，道，“什么味啊。”
“咦，好香。”
“真的哎，这是什么味道啊？”
“好像是那个……苍梦的味道？”
“我的天，这也太好闻了吧。”
摊主的气息慢慢又重新汇聚起来，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后，他轻轻笑了一下，袍子一挥，便再一次不见了踪影。
白光闪过，精神力崩溃的男子被系统判定为：【受到无法承受的伤害，自动脱离游戏，回归道游戏仓中。】
昏迷的男子的身.体渐渐从游戏中消失。
皇宫宝库中，放着钥匙的树，缓缓开出了一个花骨朵，它的花瓣越来越往外张开，不过瞬息之间，又变成了一朵绽放的花朵。
清香味在整个皇宫宝库里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