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氏正趴在大门缝隙往里看,突然一铁锹雪从天而降,冰凉的雪顺着她的脖颈子,就溜进了她的衣服里。
“啊……”荀氏抖了抖身上的雪,气的原地跳脚,大骂道,“你个瘟死的玩意儿,你竟敢用雪扬我,你……你等我儿子考中秀才,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孙红梅不怕那个,荀氏的相公以前就是秀才,那荀氏现在不也没抖起来吗?
再说,那秀才在这偏僻的村里,显得光宗耀祖了似的,在城里头,那些员外们表面上叫这些秀才为秀才公,背地里却都是叫他们穷秀才的。
以前她的主家马老爷子,就资助了很多文人学士,其中就以寒门学子,穷酸秀才居多。
秀才,就是名声好听罢了,要说现实的,那秀才都不如一个有小铺子的商人过得体面。
而且,这些所谓的文人,最是忘恩负义。
马老爷子资助了很多寒门学子,其中也不乏有出息人的,当了大官的,但那些人做了官后,哪里还认得她家老爷是谁?
一部分直接就翻脸不认人了,一部分将马家花在他身上的银钱还了以后,也不想再联络。
孙红梅在马府做的时间长,对于这类的事情,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她见的多了。
也是她家老爷运气不好,就没遇见一个知恩感恩的。
孙红梅以前和一些下人闲扯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读书人最是薄情寡义,那时候她就深以为然。
如今到了孙丰收家,见识了孙丰收的大舅哥,顿时又刷新了她的三观,这祁善和,比她以前见过那些读人,还要无耻许多。
以前靠马府资助那这些人,尚且知道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