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之后像是怕众人不信，他补充道：“我可以我的道心为誓！”
此话一出，全场皆寂。
季羡倾不可置信的目光瞬间落到了夜霆身上。
一旁的月灵儿更是睁大美目，慕雪面露愕然。
镜头中，夜霆一袭白衣，三千墨发仅以一根白玉簪挽于脑后，略显散乱，周身仿似笼罩着一层淡淡阴霾。
他正微垂着头，眼眸低敛，叫旁人无法窥探他的情绪，就这般沉默与眼前众人对立着，接受着众人或愠怒或惊讶的打量。
季羡倾眸中隐现挣扎，他喉咙紧了紧，半晌才张开唇，“夜霆，你……”
恰在这时，夜霆蓦然抬头。
凌厉锋锐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一切，如同一把利刃，透着直穿人心的杀伐之气，全然变了一副模样，同先前的冷淡漠然大相径庭。
这下子，无需他再回答，季羡倾已经明白。
夜霆真的是魔族。
愿立下心魔誓的那名弟子脸上露出得意的讽笑，“看吧诸位！我说得没错，大家拿下他！魔族怎可入我天一门，一定是阴谋！”
所有天一门弟子都被这番话激起了汹涌战意，眼下再看向夜霆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从看同门的友好顷刻便成了敌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把他拿下！”
“抓住他！”
面对群情激愤的天一门弟子，夜霆依旧傲然而立，眉目不见半点异色，抬手间灵光闪现，一柄银白色长剑被他握在手中，剑身浮动的寒芒隐带杀气。
见他如此，天一门众人愈发激动起来，其中唯有季羡倾还在面露担忧，“夜霆……”
他不想和夜霆为敌，季羡倾从来都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相信自己认识的那个夜霆。就算是魔族又如何，然而这些季羡倾目前都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未直接宣之于口。
似乎是他的视线实在太过明显，本已准备运剑的夜霆陡然一顿，眸光转到了季羡倾身上。
在触及后者的神情时，夜霆握着剑柄的指节力道倏地又加几分，手背上清晰可见脉络在鼓动。
***
每一个演员在演戏时都会有自己的一套表演技巧，有的注重微表情，有的注重细节，也有的二者兼具。
看着这场戏的唐自嘉想着：苏澄就是那个二者兼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