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不屑地睨着阿贵道。
“越是无人处越要自尊自爱……我看你爱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说完,云翎不再理会阿贵,跃下车运轻功直奔帝都方向,边晓行夜宿辛苦赶路边把程厉之里里外外骂了一遍又一遍。
……
皇宫内外重重宫门大开,孤身一人衣衫染血的程厉之一步步走入宫门之中。
如今新帝还未正式登基,宫外只是风传,而宫内人人自危,尊程钧为皇上的大有人在,程厉之的出现令整个皇宫内气氛诡异,犹如暴风雨压境般的逼迫感令人窒息。
程厉之一路走到御书房,房门大开,长安红着眼眶恭迎。
看着长安要哭不敢哭的样子,扫了眼御书房外密如牛毛的佩刀侍卫,程厉之抬手拍了拍长安单薄的肩,大步走进了御书房。
程钧端坐在御案前,犹如每次程厉之召见他时那般……
“父皇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母后呢?”
程钧开口,似是在同程厉之话家常。
程厉之立于御案前两眼直视程钧,脑海中闪现着梦境里程钧饿死云翎,手刃程德程桥的画面。
“朕与太子的事还是不要让女人参与进来的好。”
“哦?”程钧道,“朕与太上皇有何事?”
程厉之闻言一哂,“太子如此行事,到底是自己的意愿还是受意于人?”
“有区别吗?”程钧反问程厉之。
程厉之打量程钧满脸愤懑,道。
“作为君主可以独断专行但绝不可听命于人。”
程钧双肩耸动,笑得不能自已,猛地冷下脸来朝着程厉之低吼。
“又想对朕说教,嗯?你们除了说教还会对朕说什么?你们可曾真正关心过朕,拿朕当过一家人?”
程钧突然的暴怒令程厉之面露惊愕,他到底又忽略了什么让孩子误会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