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她把苏瑾陶的话曲解成:陆知源被她Alpha妈妈逼着去工厂做童工。
沈乔依目瞪口呆地看着苏瑾陶:“那她Omega妈妈呢?”
苏瑾陶又叹口气:“她Omega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走了。”
在沈乔依的认知里,“走了”的意思就是死了。
听完这话,她像是被什么迎头痛击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良久才呐呐地说:“支媛……太可怜了。”
沈乔依心上密密麻麻像被针刺一样,酸酸疼疼,凝成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潜意识━━
支媛不开心,她也会跟着不开心。
支媛难过,她也会跟着难过。
苏瑾陶看到沈乔依的表情,意识到她可能误解自己的话,正要开口解释,却听见高跟鞋由远及近的声音。
沈乔依眼尾掠到陆知源,下意识快步迎上去,握住她微凉的手:“支媛,你手好冰,是不是冷?”
“不冷。”陆知源温柔地注视着她:“还要再玩会么?要不要陪你?”
沈乔依看着她微微发白的唇色,哪还有心思逛街,担心地问:“支媛,你脸色好差,我们去医院吧。”
陆知源轻捏下两人交握的手:”我没事,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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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陆知源就敷衍地扒了两口饭,沈乔依瞧着她脸色越来越差,隐隐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到了夜里,陆知源果然发起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蜷缩在被子里,眉心紧紧蹙起,额头浮着一层薄薄的汗,露在被子外的指尖还时不时颤一下。
这可把沈乔依心疼坏了,她一整夜没合眼,喂她吃药,隔半小时就用凉帕子敷在她额头上降温,又把牛奶温好,同时还要兼顾厨房熬的米粥。
下半夜,陆知源的烧终于褪下来,只是仍在昏睡,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低而轻地发出一连串呓语。
沈乔依听不真切,只能俯下身贴近,终于听清陆知源无助的颤音━━
“妈咪……我好想你……妈咪……”
沈乔依心疼得无以复加,她缓缓蹲下/身,伸手环抱住陆知源的腰,将头轻轻埋在她胸前,用极小极柔地音量说:“支媛……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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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源醒来时,不过才凌晨四点,她吃力地挑开眼帘,一睁眼就见沈乔依趴在她的床边,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她……这是照顾了自己一整夜?
陆知源鼻头莫名有些发酸,她缓缓抬起右手,细白指节覆上沈乔依的发顶。
沈乔依猛地一颤,惊坐起身,眼睛里铺满惊喜:“支媛,你醒啦?”
说着,又拢起掌心,放到陆知源额头探测温度,轻吁一口气:“烧也退了。”
陆知源半撑着坐起,沈乔依赶紧往她后背塞一个靠垫,而后盯着她干裂的唇,问:“我温了牛奶,还熬了点粥,要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