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迷迷糊糊之际,桌上电话响起,也未看来电是谁,接通便直接说道:“我说了我不要办成人礼。”
南怀远在半年前便开始策划南涔的十八岁成人礼,想要让女儿那日在C市的整个上流社会风华一场。她这只金丝雀,被父亲推上了展台,有能力者可与他议价、协商,来敲定她的往后余生。
“怎么了?”江临声温软的声音传来,她拿下电话看了看,道了一声对不起。
他听出了她声音中的虚弱:“不舒服?”
“晚间吃了火锅,肚子疼。”
“怎么不去医院?”
“明天早上就好了。”这样的疼痛她已经习惯了。曾有几次在家中,晚间疼的在床上无法安睡,她找到母亲,想让她带自己去医院,母亲却连房门都不开,冷冷地抛下一句让她忍着,说明日就好了。
就这样,忍着忍着,明日就真的好了。好不了的是她与母亲之间隔阂。
她无法理解母亲对自己的冷漠,更无法理解母亲对自己管控。她自始至终站在牢笼的外面,冷眼旁观父亲对她的所作所为,但若她想要逃离,她便又要来关上笼口。
那眼神带着丝丝爱怜,又带了几分不愿走近的距离,像是在说不要离开妈妈身边,又像是在说我应该把她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