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
两人在厨房里忙碌着,他埋头杀鱼,她准备着其他食材。两三个小时下来,这座静谧的房子像是回穿进了那流失的古老时光中。它悄然躲在岁月的角落里,静观他们的相伴相知,将其安然地守护。
一整钵的酸菜鱼上桌,清新的香味扑面而来,叼醒了他的酒瘾。正打算去到酒柜拿酒,却见妻子将酸菜鱼用保鲜膜封好,又让他去开车。
他问:“你这是要给砚歌送去?”
“谁要给那小子送去?我这是去看小朋友的。”
“你不是下午才回来吗?”
她瞪了他一眼:“让你去把车开出来。”
“我能先吃了再去吗?”杀了一个多小时的鱼,真的有点饿。
“那行吧。锅里好像还剩了一点酸菜汤,想来你一个人吃应该也够了。”唐幼薇端着酸菜鱼边往车库走去,打算自己送去。
他追出来,从妻子手中接过钵:“我来。你来开车。”
她不放手,让他去开车:“算了。要是洒出来烫着你了,到时我还要受累伺候你。”
“行。那你可小心点。”江明森开的很慢,担忧开的太快汤洒出来烫着了她。故而,四十多分的路程,硬是开了一个多小时。
路上,她几次催促他快点,说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仍旧不慌不忙:“急什么?下次他想吃,就让他自己回来。”
“你这人,我都说了我是送去给小朋友吃的。”在几十年的婚姻生活中,她似乎喜欢上了与丈夫拌嘴。恍若时而这般争一争,才觉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