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走进她先前所住的房间,拿来一条洗过的崭新的睡裙。
她接过看了看,里面还包裹着一条洗过的全新的底裤,飘着阳光沐浴后的味道:“这是你给我买的?”
他点点头,又说:“洗好了出来把药吃了。另外,裙子放着我给你洗。”
南涔脸瞬间红了,想着他抱着自己走回来,应该是知道了。
他顺手摸了摸她头:“不准自己悄悄洗了。”
“我能洗干净。”
“我不会笑你。”
她点头,关上了门。
南涔是想要自己洗裙子的,可这酒的后劲实在不小,加上她喝的也不少。她洗澡期间,就想要倒在地上睡过去。而肚子的疼痛,也没有放过她。
她穿好衣服,将盥洗池接满水,又将裙子上面的淡黄色印记搓洗干净后才出来。她想,这样终归要好点。
江临声将水跟药递给她,看着她吃下,又走进盥洗室拿吹风,打算给她吹头发。看见她搓洗过的裙子,几分无奈,几分叹息。
他拿着吹风出来。让南涔躺在沙发上,问她肚子还疼不疼?晚上吃了什么?
她仰躺下,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喝了酒。”
“为何要喝酒?”江临声肤色很白,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乌黑浓密的秀发间穿梭,就似在演绎一场从青丝到白发的相伴到老。
她侧身躺着,双手抱着他腰身:“我有点困了。”
“头发吹干了再睡。”
“就这样睡。待会你把我抱进屋。”
温柔的风一点点烘干她发间的湿润,也烘干了她以往潮湿的梦境。
江临声将睡着了的她抱回床上,轻轻将她放下,盖好被子,有些不舍离去,在床边坐下,手指拂着她那被泪水洗过的眼角。
他想要守护她双眸的晶莹透亮,让那里如同那圆润的珍珠,时刻都散发着夺目而绚烂的光彩。
他放在客厅的电话响起,给她捏好被角,关灯出来,轻轻带上房门。走到客厅,拿起电话,接通这陌生的来电,不曾想是卓孟君。
她算着时间,女儿还没有回去,便给南怀远打电话,询问宴会何时结束?说南涔明日还要上课。她这才知道女儿早已离开了。
打南涔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又打去学校宿舍,得知南涔并没有回校。这才试探性地打给了江临声。
她的客气是难以缓和的生疏:“江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麻烦问下阿南今晚有去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