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一种‘求救’吗?”安室透忍不住苦笑起来,“你就那么想死吗?”
“死亡并不可怕,尤其是像你我这样的人。”
安室透闻言神色微动,少女通透的眼眸令他无从闪躲,秘密荡然无存的不安。
只是不等他组织好语言,他又听见了少女的声音。
“真好啊,可以自由的选择生死。”津岛修伊仿佛是在抱怨一个理所当然应该得到的礼物,她天生却失去了获得的能力。不给安室透继续思考的机会,她温声说道:“我们该离开了,再不出去,有些人该等急了。”
安室透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在津岛修伊路过时,立刻拉住了她,追问道:“你……”话说到一半突然断在口中。
“不要说下去了。”津岛修伊微笑着拨开她的手,站在光影分隔的位置,巧合般的,走廊内的所有的光都聚集在安室透身侧的窗沿前,透过破碎的玻璃,支离破碎的洒满他的脚边,而她自己着停在阴影下,像是被黑暗包裹,无从得救的模样。
“试探你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总要对来到我身边的人小心一点儿。”
安室透:“……”
津岛修伊觉得很有意思,这个男人有一副无可挑剔的外表,那双灰紫色的眼眸连沉默都像是在诉说,出于良心难得的苏醒,她提醒道:“你当时真的该答应我的。”
两人的脸上是缭乱怪异的光线,与火光,浓烟,消防车一同成了代表某种寓意的背景。
少女起舞的地方不再是奢华又肮脏的名利场,她在唯一的观众面前独自起舞,宛若濒死的天鹅……
……
回忆到这里,安室透终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压力会将一名花季少女逼到主动求死。
不是降谷零不够敏锐,发现不了津岛修伊身上的异常,但是所有的违和之处一旦导向那唯一的解释,反而促成了那个结果的权威性。
少女的外表实在太占便宜,柔弱无害的表象完美的戳中了降谷零的好球区。
这当然不是两性意义上的,而是身为公安的年轻人心底必然存在的正义和热血。
这一点哪怕他正在黑衣组织当卧底也不容改变,更多的是被隐藏和伪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