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走近那片坟地,但远远看过去,能看到有个人藏在隐蔽处,似是在监视。至于她先前埋好的婢女,早没了影子,连带着埋着委托人尸体的地方也乱七八糟,像是被人刨过。
所以,“是昨天那家伙吗?”
那个很大一只的小傻子?
倒不是她头脑简单乱下定论,而是这里地处偏僻,往常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有人路过,更别说近两日还是不宜出门的阴天……如此,上次那小傻子自然成了第一怀疑对象。
还真笋。
大概入戏太深,看着那边乱糟糟的小山丘,苏仙砸吧嘴,有种自己被刨了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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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陆清铖狠狠打了个喷嚏,难得失了雅致。
对座的官老爷见此,谄媚的笑,“春寒陡峭,陆少卿要多注意身体啊!”
“不劳费心。”陆清铖对这种嘘寒问暖却半点不受用,眼神照旧是带着冷峻以及审视,耐心却也不耐。
看的人心里发虚。
“这事吧……倒不是下官不愿意配合,而是那长春馆的大夫被其他人看着,下官也没有权利把人请出来啊!”那官员满脸为难,僵硬的擦额头冷汗,“您也知道,我就是个芝麻大点的小官,哪敢违背那些大人的意思……”
这陆少卿出了名的难对付,若非后头有人拿刀子抵着他,他是怎么都不敢跟这种人硬碰硬的。
官员有些坐立不安。
“是赵显?”陆清铖斟酌着,待他停顿才开口,那锦袍被阴影染了半边,颜色发沉。
官员心中一跳,身侧的手不停换位,也不敢再多说。
陆清铖见此,只能叹息着挥挥衣袖,将人遣退。
那人如蒙大赦,连声道谢,那姿态,看的陆清铖眼底都忍不住多了几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