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审视，疯狂，与冷漠。
那是他没见过的色彩。
印象中，那少女总是笑着的，可是现在。
“怎么了……”他突然有点慌乱，下意识伸手去摸她的脸，然而还没碰到，便被她抓着手背实打实压到了她的脸上。
“嗯……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点事。”她拿脸蛋蹭了蹭他的手掌，皮肤光滑的好似刚剥开的鸡蛋，暖洋洋的。
但，没办法将他的慌乱压平。
他甚至还来不及将掌心的手握紧，那人便退了两步，倒在了床榻上。——姿态好像一个跳海的人。
林零有些无措。
那人却是轻飘飘落了下半句，语气中带着难以形容的笑意，“你恢复的很好，我也不用再担心了。”
“我有些累了，你安静一些好吗？”
“好……”他总觉得怪异，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异。
或许是后腰敏感处的痛感，或许是少女刹那冰凉的眼神，又或者……是他自己。
屋外的李群见少年垂头丧气出来，也有些好奇，“小情侣吵架了？”
要是平时，林零大概只会觉得脸红，可是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而是走向了窗台。
李群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拦下，“你这是要做什么，人的一生又不是只有恋爱，你别想不开啊！”
“……”被拦下的少年这才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微妙，“李老师，我没那么想不开。”
“我就是想去看看，我背后有什么东西。”看完之后女朋友态度好像不太对劲，难道说，伤口太丑，他被嫌弃了？
“……”要真是这样，他大概会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