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清便又开始一口一口的侍奉着,恭恭敬敬,也更规矩了些。
喂完药后,她又去拿金盆来,拿着帕子,一点点给卢太后擦脸。
卢太后很享受儿媳的伺候,舒服的闭上眼睛,躺在床榻上。但不知怎么的,一想到林珩与自己那么说会,而且为了不让自己找程慕清麻烦,还将她送去道观。她心中就莫名有些烦躁。
“好了。”卢太后忽然开口。
程慕清捏着帕子,站在一边。
“从前你在王府,哀家不想折腾你。但如今你在皇城,贵为皇后,便不能毫无规矩。”卢太后轻抬眼皮,“今日起,每日的问安不可少了。”
“是。”程慕清只能应下,她看了看手上的瓷碗,“母后,好歹将药喝完,别和自己身子过不去。”说着,她往前凑了凑。
“不用了……”卢太后摆了摆手。
正巧此时,程慕清手上的汤碗与卢太后的手撞到了一处。
瓷碗反转,从程慕清手上滑落,又撞在卢太后手背上,轱辘到了地上。
“母后!”程慕清抓住卢太后的手,转身喊道,“来人!拿张湿帕子来!”
几乎是在一瞬间,一宫女匆匆走来,拿着帕子去给卢太后擦手。擦着擦着,那宫女停顿片刻,才擦干那手。
“够了!”卢太后抽回手,一时竟感觉手腕有些疼。
程慕清与那宫女连忙后退。
“回去吧。”卢太后打量着她高高隆起的小腹,黝黑的眼睛中带着思索。
“是。”程慕清行过一礼后,方才来。
等出了永安宫,今夕跟在程慕清身边,小声嘟囔,“娘娘,您现在大着肚子,那等小事就交给奴婢做就好了。何必亲自上呢?”
“不亲自上,怎么彰显本宫的孝心?”程慕清撇了撇嘴,她忍不住揉了揉腰。伺候一天,真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难受的要命。
“娘娘,您说是不是奴婢的错觉啊?奴婢怎么感觉方才太后娘娘看您的眼神不大对?”
“是不大对,她肯定想图谋什么。”
“这……娘娘,这就有点过了。太后能图什么啊?”今夕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