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事情不搞明白了,册子和布幡要多少有多少,今天挂一个,明天扔一本的,上面也没写名字,总不至于把京城所有百姓都抓起来拷问。”
“叶家有没有后人老臣不得而知,可血书就挂在南城门,总不能有人无聊了写着玩,皇上何不翻查叶家和郑家之间的旧案,以此告示于天下,彰显圣上仁德,以安民心。”
燕珣抚着一抽一抽发疼的额头,自家老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几句话说下了,得罪了一大群的人,包括最高高在上那位。
端王阴鸷的眼神狠狠的瞪了燕正道一眼,他是没想到这老匹夫居然当着众臣和父皇的面就把他的心计说了出来,虽然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可真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不一样了。
皇帝的脸也越来越黑,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要说这个朝堂上谁最不会说话,当属燕正道,什么叫册子和布幡有多少要多少,那意思是城门口和皇宫就任由某些人来去不成,还有郑家全族下狱是皇帝亲自手批的,现在拿出来说是冤案,还告示于天下,让皇帝的颜面何存,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他九五之尊犯了错,杀错了人?
皇帝盯着地上的册子,两道光虚化成了火,恨不得烧为灰烬,可是他知道只烧了这本册子没有半点用处,正如燕正道说的,这不过就是复刻的册子,送册子来的人手里必然还有更多的。
刑部尚书出列一拜:“皇上,叶家的案子人证物证确凿,臣不敢有半点欺瞒,所有口供物证还存放在刑部,况且当时审理完后,有陛下亲手批复,怎么可能出错,臣冤枉!”
这话是所给其他大臣听的,他审的案子没错,可问罪的是皇帝,谁再拿这个案子说事,可要考虑一下皇帝的面子。
果然,其他大臣听了,均三缄其口,他们敢指责皇帝吗?当然不行!
“凌大人所言有理,臣也认为是有人借着叶家生事,目的是引起骚乱,dòng • luàn城内民心,破坏大昭稳定,臣怀疑城中有外族细作,企图利用这件事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汪择也站了出来。
“外族,哼,汪大人一个兵部的尚书倒是比龙图阁的大学士还会做文章,老臣就问一句,就算是外族人混进来,他们是怎么知道叶家的事的?”
“若有心,自然能查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