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知,怡妃娘娘只说这纸听着新奇,随便写着玩,后来还叫微臣添了一味木兰在最后……”魏鸿远仰头看向皇帝,面色凌乱,眼中有着惶恐,“微臣真的都不知道,刚才突然见到双张纸,微臣就知道不妙,慌乱之下才脱口而出,皇上,微臣冤枉的啊……”
桑昭媛涂着凤仙红的指甲放在唇边,做出冥想的神色,缓缓道:“这么说起来也有点说得通了,刚才静王就说出魏太医陇西邺凉人士,怕是没那么凑巧吧。”
想来怡妃和静王早有此计,也想好了到时候让魏鸿远顶罪,包括利用双张纸,那肯定是把魏鸿远生平提前就查了个一清二楚。
容若眉尾一挑,不动声色的看过去,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清淡笑意:“昭媛几次三番替东宫出头,难道也是和东宫有什么联系不成?”
桑昭媛柳眉一竖,娇蛮之气从眉间显露出来,想也不想的伸手怒指道:“你一个卑贱商户之女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谁给你的胆量。”
“桑昭媛在教训谁?”慕北辰寒山远眉下,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满是冰冷,他横身挡在容若之前,目光盯着桑昭媛的那根手指头,直看的桑昭媛感觉一股寒凉直从指尖一点点浸入,浇的她浑身浑脑的凉。
桑昭媛吸了吸一口气,眼睛看向别处,强自硬着嘴道:“本宫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昭媛,竟不值当静王一点尊敬不成?”
庶母亦为长辈,慕北辰等一干亲王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明面上却不能少了礼数。
容若眼中被玄色填满,黑的像那日被北风席卷笼聚在一起的乌云,不但没有一点雀跃欣喜,反而带着淡淡寒凉,哪一次慕北辰替她出头不带着某种目的。
“本王是想提醒桑昭媛一句,乙酉年十二月十七那一日,谁去过锦澜殿?”慕北辰淡漠的声音平平,神色寡淡至极,吐出的话却叫桑昭媛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
桑昭媛舌尖仿佛也被对方的冷意冻僵,好久才缓过来,讪讪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