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侧妃刚刚来了一番心理建树,皇上大踏步从座位上走下来,光砸人不够痛快,直接拿脚踹了出去,踹的太子歪到在地,吭也不敢吭一声。
“孽畜!朕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当朝太子?”皇帝冷笑一声,龙袍一甩:“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陆思茗落在鼻尖的视线一凝,缩在袖子里的双手蜷缩成拳,她好像嗅到一股异于平常的紧张,就仿佛他们东宫的人都被吊在了悬崖上的铁链上,一不小心脚底一滑,就会万劫不复。
“唉,皇上您消消气,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个儿的身体糟蹋啊。”在旁边默不作声看了半天闹剧的怡妃袅袅娜娜的走过来,手握着绢帕拍了拍皇帝胸口,轻轻一叹道:“臣妾觉得还是听听看太子的说法再议吧,许是……许是真的叫人冤枉了呢。”
怡妃那个迟疑的口吻,非但没有成功给太子辩护,反而叫皇帝一窝血哽在心口,再怒起一脚:“都让人捉奸在床了,谁敢冤枉,分明菡萏院里的人各个都看得一清二楚!朕这个好儿子,好太子,都摸到朕的后宫里头来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啊?”
武侧妃只觉得天花板的地方旋转起来,晕的她眼前冒无数颗小星星,她瘫软的坐倒地上,用力拽住了身旁的柳儿,皇上刚才说的什么,她是不是听岔了?
什么捉奸在床,菡萏院里头不是鸢贵人吗,难道太子是和鸢贵人发生了首尾?
武侧妃眼前一黑,恨不得马上晕死过去,当这是一场梦才好。
与此同时,陆思茗眼中也是充满了诧异,她来时已经有了准备,见到太子好好的跪在殿中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直在暗暗揣测不知哪一桩事叫端王捉了把柄放到皇上面前,不管如何,皇帝再怒也罢,总还有余地,毕竟一国太子背后放着多少权衡利弊,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褫夺封号。
可是,陆思茗再如何也想不到啊,居然是这种事情!
妃嫔和太子勾结已经罪不可恕,更何况叫人捉到这种肮脏秽事,难怪皇帝怒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