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绿雀还是觉得单凭着没有功夫的容若和不靠谱的糖丸两人上路,实在不安全极了。
至于留在玄武门的那个线人,因为流水的关系,绿雀并未叫他现身,而是继续隐在清水崖内打探消息。
“你是觉得我的针不够粗,还是熬的药不够苦。”容若曲指在床榻上敲了敲,挑眉道。
绿雀一怔,知道容若这是要生气的征兆,“属下说完一句话就回去躺着。”
容若才满意的点头,看起来这么多日子的调教,还是有些收获的,喏,如今的绿雀就没有那么死脑筋,知道变通了。
“说罢。”容若离开床铺,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属下已经飞鸽传书,姑娘再等两日启程为好。”
容若明白绿雀的意思,想了一下:“这样,我和糖丸明日就走,你让人尽快赶上来。”
绿雀沉默片刻,道:“属下明白。”
她们在清水崖耽搁了好几日,现在不知道西北那边如何,算日子,七见应该已经到达西北,那么王爷显然知道了姑娘‘身死’的真相。
只是京城那边还没有动静,叫容若她们反而担心,皇帝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好,就这么说定了。”容若拍板。
只是容若不知,在她离开京城没两日,皇帝忽然大病,所以耽搁了几日,等到端王再以监国的名义派人去追慕北辰,慕北辰早就到了西北。
而七见,也未能如愿提前到西北,此刻正在躲避一群黑衣人的追杀。
这边,绿雀和容若说完后准备离开,却无意中看到了床上的人,这一看,波澜不惊的眼底出现一抹诧异。
容若注意到绿雀僵住不动了,笑道:“怎么?你认识啊?”
谁知,绿雀还真的点了点头:“她是沈家嫡长女沈月。”
这回换容若讶然:“忠勇侯府那个沈家?”
京城里有几个沈家容若不知,可是最出名的莫过于忠勇侯府,不止是因为姓沈的贵门侯爵就这一户,还因为沈家出了沈月这么一个人物。
十年前京城所有人对于沈月印象是聪明伶俐,才色双全,可是七岁之后,沈月再一次声名远扬,因为她得了怪病,从此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还时常如疯狗一样发作,被沈家人视作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