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希雾:“嗯。”
裴荆州:“良山那边很冷,近期会下雪,你多注意防寒。”
黎希雾又嗯了声。
裴荆州不在乎她回些什么,或者不用回他:“我本来想给你拿两件羽绒服,让陈信一起带过来,可又仔细想了想,都让陈信拿过来了,我明天用什么理由来见你?”
说完。
黎希雾好像听见了他的笑意,很轻一声,稍纵即逝。
通话静了几秒后,黎希雾先开腔:“四哥的手怎么样?”
裴荆州:“有去换药,好很多了。”
特意把‘有去换药’这句话说在前面,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即使知道自己想多了,她或许并不会担心。
黎希雾问:“疼吗?”
通话再一次安静下来。
这次比刚才安静更久。
于是,黎希雾重复又问了一遍刚才那两个字:“疼吗?”
裴荆州低低沉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不疼。”
黎希雾浅笑:“还是会有一点疼吧。”
裴荆州也笑:“在你眼里,你老公很脆弱?”
黎希雾:“我老公再怎么坚强,受了伤也还是会疼,他是个人,又不是钢铁做的。”
越是这种不经意的流露,越是让人抓心挠肺。
于裴荆州而言,就是如此。
他甚至想现在就开车过去见她,马上见到她,将她抱在怀里才踏实。
黎希雾平稳心绪,回到他刚才那个话题上:“四哥明天要来吗?”
裴荆州嗯了一声:“过来给你送外套,再送你去机场。”
黎希雾突然提了一句:“我想要的外套我想自己选,我们开视频吧。”
话音落下。
同时电话也挂断了。
黎希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