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和离之事,待这官司判了,我们再细谈,你若是还想给自己留条退路,便老实呆在家里,若是还要顾着你那娘,就等着我写休书吧!”
说罢再不理跌坐在地上嚎哭的向氏,父女二人疾步离去。
待到了北镇抚司衙门,一干人等全数都跪在了堂上,贾四莲进去也要跪下,上头牟彪摆手道,
“贾四莲,你是苦主,你不用跪!”
让她站到一旁,这厢先问了廖氏,廖氏早吓破了胆,当下哭诉道,
“小官爷啊,是奴家财迷了心窍,可奴家就是收了银子,这哄了四莲去庄子上,又将她关起来的人可不是我呀……”
牟彪问她道,
“你将事情原原本本讲来……”
廖氏前头招过一回了,这一回招认却是没有半分压力,将这杨家因何娶不到媳妇,又如何拜托这家里的亲戚们在外头,四下说亲的事儿讲了出来,牟彪听得冷笑连连,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脸憔悴欲死的杨焕道,
“这么说来……杨焕好男色,喜凌辱妇人的癖好,通州人都知晓了?”
廖氏应道,
“倒也不是都知昨,总归……总归家里有女儿的,也是私下里口口相传的……”
牟彪冷哼一声,
“你收了杨家的银子,又如何会打上贾四莲的主意?”
廖氏应道,
“民妇丈夫的侄女嫁给了向家的向富,婚宴那日奴家瞧着四莲乖巧能干,想着杨家那偌大的家业,需得一个能干的媳妇,便瞧上了她,于是年初二时专去了一趟向家……”
之后杨焕如何瞧上了贾四莲,向氏又如何无功而返,她又如何用银子打动了向老太的事儿再一讲,一旁有书记官将她的口供记下,又让廖氏在上头签字画押,下头便应是向老婆子的戏份了,向老婆子却是比廖氏难缠,当下只是哭道,
“小官爷,冤枉啊!老妇如何知晓那远在通州的事儿,只是想着那杨家家境好,我外孙女嫁过去就是享福的,我那大女婿不开窍,不肯应下婚事,老妇也是为了外孙女好,就带了外孙女去见杨公子,想着二人若是瞧对了眼儿,只要闺女喜欢了,这当爹的说不得便依了!”
牟彪听得连连冷笑,
“所以……你便将四莲带去那宅子里,将人往屋子里推,还锁上了门?”
还等着姓杨的来凌辱?
向老婆子叫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