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虽然知道他是鹅城一霸,但枪在手,加上身怀鲁达神力,倒也没怎么害怕。
他相信张麻子的判断,黄四郎不会在碉堡对自己动手。
鹅城的老爷嘛!
为了维持在鹅城的统治,他就得遵循一些他建立的规矩。
做事也得讲个名正言顺。
这可不像县长打了武智冲的屁股,黄四郎就安排人设局六子自残那样。
那是有来有往。
现在谷雨送公文过来,若是他杀了谷雨,就等于犯了大忌。
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他要是这么容易因怒而shā • rén,必然会引起连锁反应。
县长也好,鹅城的另外两大家族也好,只怕会联合起来。
纵然是黄四郎在鹅城一家独大,也惧怕三路围攻啊!
而谷雨的心态,也在不知不觉中稳定下来。
毕竟他当初在鲁提辖的拳头面前都能稳住心态,并做出有效的应对,此时面对黄四郎,自然也神态如常。
所以他缓缓开口道:“昨天我们抓的两个黄府下人,已经承认是麻匪余孽,挑动黄老爷和县长的关系,说不定已经给麻匪透露了不少黄老爷的机密,所以被县长给黄老爷发来公文,邀请黄老爷去一趟衙门。”
“你说他们是麻匪余孽?”黄四郎的嗓门猛然间大了。
“他们承认自己是麻匪余孽。”谷雨声音依旧平静。
“县长一进城就杀了麻匪,现在抓了麻匪余孽,为何不杀?”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很多事情还没有审讯清楚,所以请黄老爷去衙门一趟为好。”谷雨脸色平静的看着黄四郎,淡然说道。
“好好好!好厉害的年轻人!倒是很沉得住气。”黄四郎突然变了一副笑脸,鼓掌笑道。
要是刮了胡子,这气度倒是挺像赌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