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日和把头发放下来,遮住了后颈处的那一道纹身,随后抬眸看向前方已经准备好的太宰治。
“走吧。”
黑蜥蜴两位十人长还有下属的疗伤安排在港口黑手党的私人医院,密闭性很好,巡逻的人定期换岗,总之想要进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太宰治在这方面老有经验了。
神宫日和跟在他身后,她看略微显得有些宽大的棕色风衣扬起又落下,在半空中随着走路的步伐翻飞。
她见黑蜥蜴的借口是道歉,顺便去看看他们受伤的情况。按照果戈里所说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应该下了死手。
太宰治试探与否暂且不提,但是见立原道造一面是必须的。
……起码,要将他哥哥的遗物带给他,确定他受的伤是否严重,还能不能正常的生活下去。
不论是黑手党、军人还是普通人,神宫日和都不希望对自己来说具有重要意义的人的弟弟,在十多年后因为自己受了伤害。
“说起来,果戈里先生叫日和你阿芙洛呢。”太宰治走在前面突然出声:“我有些好奇是为什么?”
神宫日和按照他的脚步快慢放缓了自己的步伐:“因为阿芙洛这个名字是救了我的人给我取的。”
太宰治看向前方,眸色深沉:“不是果戈里先生吧。我能知道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么?”
神宫日和想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两年内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她站在基地的高处,曾经无数次与踏雪而归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对视,又心照不宣地挪开视线,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雏鸟情结早在醒来后的刚开始几天消散干净,神宫日和对危险的嗅觉灵敏极了,能够清楚地分辨出陀思留下自己,无非是因为利用价值足够大。
但这样的初心在后来的时光里满满变味了而已。
“据说是黎明的意思,我不太清楚。”神宫日和平淡回复:“至于是谁取的……不用好奇,是个过去对我来说还算重要的人。”
太宰治本来还微微提起心,听完之后则是笑了。
“既然这样,我就做那个未来对日和来说重要的人,怎么样?”
神宫日和微微挑眉,不予评论。
太宰治见她没有回复,也不强求,神宫日和跟着他往港口黑手党的底盘走去,两个人默契的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