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崽子俩蓝汪汪的眼瞪得溜圆,好似懂了。原本把笑容憋回去的嬴舜,这才逐渐笑出声来,堂而皇之的表现自己被丈夫偏疼的快乐。
秦幼看着他的表情,从刚刚的怔愣,变成了狐疑。
谁说……聘礼不再是衡量爱情的底牌?!
那肯定是雄虫稀少娇贵,所以都给的不够多!但凡有一个给多了,给那只雌虫捧起来,哪个雌虫收到名贵礼物会没面子?现在老婆脸上幸福的笑容就是他的“面子”不是吗?
用做游戏的脑子来抠脚,用抠脚的手指想爱情,就算不知道巨石星的规矩能咋样?爱老婆,就是规矩!
秦幼觉得自己棒棒的。
伴随着一天一天又一天,很快,四天过去了,加上原本做游戏的三天,刚好七天。马上要到秦幼原本答应要去见虫母的日子。
当晚秦幼就去了趟市中心商城,坐进理发店,在完全没有任何障碍的方块字中给自己挑了一款“软滑发型”,经历整整一套洗剪吹之后,发现自个儿18岁的年轻小脸儿变得更加的柔顺可爱,像刚出窝的小鸟似得呆萌萌。
店主还特地送他一个临时酒窝,用奇怪的东西喷了一下脸颊,告知他“不能用力擦脸,否则会歪”——据说能坚持一周。
大多数都是雄虫的理发店,嬴舜不方便进去一直在外面等,乍一眼见到他,看着那原本就柔软的白色头发此时根根顺滑,风一吹飘起来一缕,几乎撩的心痒,恨不能立刻把他带回家亲热一顿。
确实……两个星期没有抱到了,不知是不是太过想念,最近总觉得肚子里痒痒的,很奇怪。
嬴舜着急的拉着小崽子往自己腿上抱……秦幼及时刹车,抽回手并摇头告知:“明天要去见你雌父,不可以哦。”
“为什么?”
“就是不可以,要精神饱满的见你雌父。”
秦幼笑出一个诱虫的小酒窝后,脑瓜一甩,柔软顺滑的潇洒离去,只剩下嬴舜一虫,默默叹息一声,忍着被雄虫撩拨的剧烈反应,快步跟上。
……
第七天一早,秦幼穿上让菲尔斯提前购买的墨绿色的正装,手里拿着嬴舜之前送给他的墨玉蛋,以及银行卡,就随嬴舜去了宫殿。
辗转半小时到达,入目是中西结合的辉煌,青砖红瓦百米大门,门口两只石狮子镇守,但是从亭台楼阁进入正殿后,里面却是简约的西式风格,金碧辉煌。
这样的装潢瞧着是头一次,却也挺有意思。
“你真的要见吗?”嬴舜拉着秦幼的手,看他为这一切准备的如此认真,内心担忧他太过上心而受挫折:“不然……就别去了,我大不了不做虫母了,一样养你。”
“嗯?”秦幼忽然站住脚,眼神有些呆直:“你说……什么?”
嬴舜拉起他的小手,微微弯腰:“我说我可以养你。”
“前……前一句。”
“不做虫母吗?或许,能陪着你一天天长大,比做虫母幸福百倍。”
这一刻,秦幼不知该说什么。
因为他无数次拒绝生虫宝,所以心底在反复闹脾气过不去的这些天仿佛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消散。
秦幼甚至一个没忍住,感动到眼泪唰的一下涌出来,又顾忌周边守卫虫族,把脸闷进嬴舜怀里躲藏着呜呜两声。
“听说有虫今天来看我。”一道声音忽然出现,并带着些温柔的调侃:“啧啧,看来我来的,不太是时候。”
回眸一看,是个黑发黑眸的中年雌虫,看起来十分优雅,仪态万千,身后拖曳着黑色伴有无数银白星光的长曳尾。
虫母微笑着,优雅的挨着沙发坐下,拿起一杯茶,轻轻啜饮的同时抬眸,看正从雌子怀里狼狈抬头的这只鳐鱼星小雄虫。
却在下一秒,虫母忽然就呛咳了一声,刚刚的优雅全数不见,一时间抿住嘴唇也没办法忍住这股突如其来的水气,眼睛都笑出了眼泪,茶杯都翻了。
“噗……咳咳……啊、哎呀,天,这什么装扮。”
与此同时,在笑的还有跟在虫母身后的侍卫们,他们纷纷低头,以手掩着口鼻遮笑。
秦幼呆呆的抬眸:“他们……笑什么?”
嬴舜也不懂笑什么,但听到问题,下意识迷茫的一低头,看向哭泣中的宝贝,顿时眼神一沉,也没忍住,咳嗽着转头——笑喷了。
秦幼:“??”
他发现好像是自己哪里不对,低头看看,并没有发现哪里不正常。
他意识到……好像问题出在脸上。
这里西式装修,很多会反光的镜面,所以秦幼很快找到了一目了然的镜子。
只见,镜子里的他,脑门正中央——顶着个扩大号的酒窝。
就是前一天去做发型,理发店老板给他试用的那只临时酒窝。
大概是刚刚解了心结一时激动,捂进老婆怀里蹭那些丢虫的感动眼泪,结果应了那老板的话“不能用力擦脸,否则会歪”,所以酒窝此时不仅换了位置,还因为受压变的很深很深。
而此时这酒窝所处的这个位置,说好听点,它像开了天眼。说不好听点,这向内窝还有均匀褶皱的玩意儿,他么的像什么就不用说了!
这开在脑门上,还是在提亲的这天!就纯属开玩笑!
秦幼脸色发白,心里想着自己穿越可能忘了充值总是这么倒霉,缓缓深吸一口气,抬手捂住了自己脑门上的丢人现“眼”,最终……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社死画面,呜的一声嚎,转身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