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秋点头,承认了。
“你们之间的恩怨,把我当炮灰,”林瑟舟说:“这对我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夏禾秋被刺中痛处,突然激动,“这么多年,我随你在zuò • ài时为所欲为,我说过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瑟舟反问:“是我委屈你了?你要是不喜欢,为什么不跟我提?”
夏禾秋从鼻腔发出冷哼。
林瑟舟沉重,“禾秋,过生活而已,我并不在乎那些。”
“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年龄到了,想找个人定下来,你跟我说过了啊。”夏禾秋扔了烟,“我也是正好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大家各求所需而已,谁也不用给谁扣顶大帽子!”
这个时候表真诚为时已晚,林瑟舟无话可说。他就这么看着夏禾秋,安安静静的,看夏禾秋歇斯底里地算账。
夏禾秋被林瑟舟眼神传递出来的坦然再次刺痛,他急于给自己找块遮羞布,好尽快解决这个事情,解决这个人。
“林瑟舟,你不用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瑟舟:“洗耳恭听。”
“我在你眼里看不到任何爱意,是一马平川的清淡。你对我好,也只不过因为刚好有我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而已,换成谁都可以!”夏禾秋闭上眼睛,说:“我甚至比不上你的那些学生,舟哥,摘下你清高的面具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吗?”
夏禾秋像一个演说家,他慷慨激昂,把林瑟舟原本认定的情感吹得摇摇欲坠——
我真的是这样吗?
林瑟舟问:“你在明知道我会回家的前提下,还是把他带回来,是特意给我看的吗?”
“是。”
林瑟舟:“报复我吗?”
夏禾秋又缓缓睁开眼睛,他说:“随你怎么想吧。”
“在这个家里住着不止我们两个人,”林瑟舟渐露疲态,“你不怕蒋松回来看见?”
“看见就看见吧,就当给他提早上性教育课了。再说,”夏禾秋耻笑,“你以为你的外甥是什么纯洁无暇小羊羔吗?太小瞧他了。”
林瑟舟双眉微蹙。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你也不爱听,我们就这样吧。”夏禾秋站直身体,“他还在下面等我,我走了。”
这就是夏禾秋最后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