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是迟钝,也知晓我此时在这群世家公子的眼中与跳梁小丑没什么分别,可我要是就这样走了,谁救严华?
我绝不再去求沈澈。
我在三殿下催促的眼神中硬着头皮上前。
三殿下倒了酒,金樽拿在手中,说,“你喝了这酒,我便听你说。”
我不禁犹豫,他一手撑在案桌上,一手仍拿着金樽,大有我不喝了这酒他就不理会我的意思。
身后太多各色目光,如芒在背。
我抿了抿唇,伸手要去接酒杯,三殿下缩了下手,笑得风流,“就这样喝。”
他要我喝他手中的酒,跟把我当成春风阁的姑娘有何不同?
我又羞又恼,迟迟没有动作。
三殿下作势要来拉我,我连连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来得及,他扯住我的手,一把将案桌给掀了,我便跌在他身上,酒洒了一身。
“宋凌,”他按住挣扎的我,低低笑说,“沈澈怎舍得放你来这里,让本殿猜猜,你是为严华而来?”
我听他提起严华,瞬间不动了,隔得很近地看他,急道,“严华是无辜的。”
“是不是无辜可不由本殿说了算。”
我还想说话,门忽而从外打开了,闻声看去,沈澈神色阴郁站在门前。
三殿下将我推了出去,对沈澈说,“如何谢我?”
我见到沈澈的神情,吓得大气不敢出。
他怎会出现在此,定是三殿下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