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而已,”盛许语调平静,说,“不要矫情。”
黎轻灼:“……”
行吧。
阳台上的门没有关严,飘窗被从外面吹进来的晚风撩起,像是什么不可言说的隐秘正在此时悄悄地探头。
伤口果然又渗了不少血,不过还好不严重。
盛许像下午一样将伤口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次,而后消毒消炎,给伤口抹药。
ru白色的药物刚碰上皮肉就像散发了药效,裹着凉意,还挺舒服。
黎轻灼问:“这什么?”
盛许没抬头:“祛疤的。”
“……”黎轻灼拨弄饭菜的动作一顿,道,“你刚就去买这个?”
盛许“嗯”了一声,开始一圈一圈地缠纱布,将那些药连同着小心,都缠进了伤口里。
客厅一时没人说话,出奇得安静,黎轻灼憋得慌,就手掌成扇将其放在夜宵上面故意朝盛许那里扇风,玩得不亦说乎。
而盛许冷淡得毫无反应,好像人间任何美食都不能换他一眼青睐。
“盛老师。”黎轻灼玩儿够了,喊道。
盛许抬眸看他,算是回应。
黎轻灼身体放松,双手后撑在床上,问:“盛老师,你是怎么认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