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能力强,性格强势,心思还深得像马里亚纳海沟,这样的人,适合成为孤单的领导者,就像顾淮能在传统设计、审美横行的国内珠玉市场,另辟蹊径,把传统玉石以后现代的形式推广到国外。
他不可能和顾淮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顾淮也不适合做绝大多数人的恋人。
但是对他而言,曾经他不想承认,但顾淮说得没错,他俩之间确实有共鸣点。
所以他才艰难做了决定,给顾淮和他自己一个尝试的机会。
“回房间了。”林思渡说。
他明天还有一场A市珠宝联合展会的解说工作,没记错的话,顾淮的个人公司也是有参加的,也就是说,他明天还会在工作场合见到顾淮。
他其实能明白顾淮的意思,顾淮想要关系上的改变,想要和之前有所不同。
他可以学一下。
他回了自己的房间,关好门,按亮桌面上跟了他七年的旧式小台灯,打开笔记本电脑,查了点文献。
半夜两点,睡得很沉的顾淮被一个电话惊醒了,备注是“林小兔”。
顾淮心中一跳,接电话时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你怎么了?”
电话那边,一个冷漠疲倦的声音,恹恹地说:“顾淮,晚安。”
顾淮:“……”
“我要弄死你。”顾淮恶狠狠地说,“这就是你研究了半个晚上的结果吗?”
电话被林思渡冷漠地挂断了。
小房间里,林思渡床头的便签上,用古朴的字体写着:1睡前说晚安,划掉。
他说了,但顾淮好像还是不高兴。
顾淮躺在自己的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总觉得自己眼睛瞪得像铜铃,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兔子能退货吗?他恶狠狠地想。
算了,他怎么可能舍得。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深夜被吵醒之后,他自下午开始一直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顾淮在心里狠狠啐了自己。
林思渡第二天是被推门的声音给吵醒的,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顾淮有他房间的钥匙。
他睁开眼睛,看天花板,目光里有点空。
“我带你去晨跑。”顾淮唤了身黑底白条纹的运动装,把一套适合林思渡的衣服放在他床头,“起来了。”
林思渡闭上了眼睛,把被子拉到了头顶,露在被子外边的雪白双脚也收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