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没睡着么,”宋玉风嗓音沙哑,黑夜里有种别样的动听。
任南野摸索着找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搁去心窝的位置,说:“马上就睡了。”
宋玉风将另一只胳膊也环过来,从身后将人纳入臂弯,问他:“在想抚山案?”
他们彼此了解,即便不说话,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任南野自知瞒不过,嗯了声。
沉默须臾,宋玉风亲亲他的耳朵,说:“至少等评选会结束,我找个时间跟秦台谈谈,嗯?”
任南野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死者的体检报告,在一条条杂乱的信息网里摸索,他鲨鱼般的敏锐嗅觉告诉他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身旁人不吭声,宋玉风忽地翻身,将任南野困在臂弯间。
“想什么呢?”宋玉风低头,蹭了蹭他鼻尖上那颗小黑痣,“怎么不说话?”
任南野抬掌,摸着他疲倦的笑脸,说:“我是不是特让你费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