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那些平安县衙的衙差还诚惶诚恐,若不是拦着,怕是遇见李从嘉就要给跪下了,哪享受得了吴王殿下的亲自侍候。
可相处久了,众人便发觉这位吴王殿下甚是好相与,也不摆什么架子,穿着粗布衣裳,也没有什么贵重挂件在身上,倒是那一根楠木手杖看上去颇为贵重,除此之外,就和普通人并无什么不同了。
久了,那些平安县衙的衙差们也没那么拘谨了,抢着要和吴王殿下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吃的早饭,一起胡乱地说着前些日子碰见的趣事。
“殿下今日起得晚了一些!”
瞧着李从嘉进了铺子,衙差们笑着,给李从嘉让了一个位置,李从嘉打了哈欠,给自己盛了碗粥,随意攀话,说道:“是晚了些,又没什么事,起那么早做什么?”
是的,于衙差们而言,每日都要去早早上职,挣上些银钱,养家糊口,而对于李从嘉而言,起那么早确实没有事情做,那为什么还要起那么早呢!
“我这可真是羡慕殿下,每日无所事事!”
“要不,咱俩换换,你当一日的王爷试试!”
“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试试?”
“我还是做衙差吧!没有那个命!”的确,普通衙差没有那个命,借他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今日粥有些糊口,大概是水放的少了一些,不过并不是什么大事,李从嘉和衙差们说着话,喝着粥,连馒头也不吃了,只因今日大概要教李双双写字,想起来就有些兴奋。
李从嘉早早地吃完饭,回了院子,在棚子底下铺了纸墨,都是上好的货色,为了教李双双写字,李从嘉也是舍得的。
等了好大一会儿,李双双还在磨蹭,李从嘉茶也喝了两壶了,就啰嗦着:“你好了没有,我这等的花都要谢了!”
“洗碗呢!”
借口,大概是借口吧!
李从嘉无法反驳,碗总是要洗的。
等她碗洗好之后再教吧!
等李双双洗好碗后,李从嘉又问道:“好了没,碗都洗三遍了!”
“我得给梅花树松松土,施施肥!”
说干就干,李双双拿着铲子,在梅花树底下刨着土,施着肥,
顺带着还剪了剪枝,又耗费了两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