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之感叹一句,也并非是怪罪,只是觉得方才吴有道的话中意思,是不想修恺文自己投案,一时问道。
“按理说,要追查到修恺文身上,得几日的功夫,有这几日的功夫,他完全可以卷钱逃走或者shā • rén灭口,他为什么要自己投案呢?”吴有道又问着,修恺文不可能不知道如果舞弊罪落实,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行,既然是死罪,为什么偏偏要往上撞呢?
“这个倒是我的疏忽了,当日他来投案,我已经是诧异不已。可时间紧,只审了一些,其他的,像是投案的原因,倒是还没调查!”最终没有原因,陈逸之没查,毕竟人犯自投罗网,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什么闲功夫去调查投案的原因。
“那他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陈逸之拧眉想了想,说道:“投案之后倒是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只是过于平静了一些,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视死如归?”
“没错,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更加令人诧异了,平静如常,就没有一丝丝的害怕。这种情况也只有两种原因,一是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不可能出现任何转机,在这种情况下,人可能出现十分平静的模样,就像临刑前的犯人一样,不吵也不闹,低着脑袋跪好,等着砍头就好了。还有一种情况,便是正好相反,知道自己最后一定会无事,这期间的投案自首,供出自己罪行都是些无所谓的事情,所以才表现出一种平常的模样。
不过这都是些极为粗陋的手段,如果高级些,就像那日的安锦州,他知道他背后有着他爹护着,最后会无事,所以在堂上时,装作时醉酒之后犯的事,面对李景达审理时,也不像平常纨绔行径,只是问什么说什么。
可修恺文真的会蠢到这种地步吗?
“修恺文现在在哪里?”
“应该快到了,因为修恺文是国子监执礼的缘故,所以此次也并未随着那九名学子一起押过来!和他一起被压过来的还有都某。”
听到这,吴有道才放弃了马上要提审修恺文的念头,心想着,反正今日有的是时间,午后再审也不迟。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些反常的行为!”陈逸之一拍大腿,差点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