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安那边过来的书籍,足足装满了几辆大马车,几个长安汉子来来回回搬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将车上书籍全部搬完。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李从便嘉叫苏堪领着几位长安汉子到金陵酒家吃酒,苏堪二话不说,屁颠屁颠地就去了。
几位长安汉子也不推辞,跟在苏堪身后,朝着金陵最繁华的地段走去,几位汉子身上的耿直的确像极了新宋人的风格。
“这顿酒钱我可是没有的!”巷口的老先生,背着自己的双手,吝啬道。
李从嘉无奈,摇了摇脑袋,呵呵一笑,摊手应道:“无妨,苏堪领着去,报的是先生的大名,如今,先生大儒的名字还值些钱!”
去金陵酒家吃酒,想着王谢也不会如此抠门儿,招待新宋人,想着王谢也不想丢了这金陵第一酒楼的面子,至于银钱不银钱的,李从嘉倒不是很在乎,毕竟先生先前在世人面前给王谢添足了面子,王谢也不至于腆着一张脸问先生要这顿酒钱的。
梧桐街又刮起一阵寒风,二人皆是一哆嗦,忙拢了拢袖子,准备回屋了,李从嘉叫回蹲在河畔边的熊二,倒也不是非得跟那几个太学官员过不去,扔进河里只是觉得他们甚是讨厌,让他们长长记性,也不是非要他们在河里泡上一整天。
熊二离开之后,那几个落水的太学官员麻溜地上了岸,初冬之时,泡了水,又不是什么身强力壮之人,寒风一吹,几人接连喷嚏响起,着实叫行人好一顿驻足观看。
心中这口恶气虽说不好咽下去,可他们也没办法,谁知道住在十七巷的吴王殿下爱管闲事呢!书是一本也没捞着,正大光明地进了一间院子,以后再来抢,怕是也不容易。
其实想一想,几个太学官员,曾经是先生领衔的几个饭桶,为什么赶来这里找一个大儒的晦气?看着先生下台,手中没了权,便要做几个跳梁小丑?
多是有人指使他们前来的,不过先生和李从嘉都没提,怕也是不屑与之斗吧!
…………
…………
李双双一大早捧着一块足金重的,上刻吴王标识腰牌找到张小山时,她还在十八巷的家里洗漱,上妆,李双双站在张小山的身后,不是很能理解张小山为什么每日都要上妆才能出门?明明是见一些熟到不能再熟的人,那些脂粉能掩盖什么呢?
但李双双的劝告大抵是没用的,张小山一个傲娇的女子最听不得旁人告诫,所以李双双就懒得问了,只站在她身后,看她细细地往脸上抹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总之能叫人很白,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