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本只是将这么一股力量暂且寄存在吴王手上,待日后成熟,找机会再拿回来。可吴王这厮竟然凭借着手中的力量,打通了皇商上中下游的通道,生意做得如日中天,其他世家都被排挤的没有饭吃了。
这种情况的出现得些时日!
……
“扯远了,我们还是说回李长远吧!”李从嘉将话题重新扯回营署有司衙门司使李长远身上,毕竟以后,李从嘉和李长远的交涉不会太少,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得知己知彼!
“哦,李长远我们说到哪里啦?”苏大儒记性有些不太好。
“说到皇帝对其起了疑心,而李长远似乎想将我撇在门外,继续经营着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苏大儒听罢,用小指挖了挖耳朵,坐了起来,又喝了一口甘甜清凉的井水,叹道:“疑心只是我们的猜想,也有可能,皇帝一直都无比信任李长远,就像信任林华一样!”
“这关林华什么事?”李从嘉发现了,苏大儒说话总喜欢岔开话题,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喜欢扯一些有的没的人物。
苏大儒嘿嘿一笑,院子里的灯本来就不太亮,阴影洒在苏大儒满是皱纹的脸上,看起来是十分阴郁,像个作恶多端的坏人,配上他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更加瘆人。
“李长远是林华的儿子!”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李从嘉听罢,浑身止不住得打了一个哆嗦,浑身的不自在,“他一个阉人哪来的儿子?”
“干的!”
“干儿子?”李从嘉更加不相信,不相信李长远那么一个正常的人会拜林华那个老太监为干爹。
“没错,这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传闻了,说是李长远本来也是宫里值事的一位小内官,受林华赏识,收其当了干儿子。不知何事被送出了宫外,机缘巧合之下,在皇帝面前露了脸,然后李长远一跃就成了营署有司衙门的司使大人!”
李从善听罢,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起先展示的是一种怀疑的模样,慢慢地变成了震惊,到最后嘴巴都合不拢了。
“先生你自己编的吧!”
“胡说,老朽乃当世大儒,岂会造谣!”苏大儒不干了,谁也不能污蔑大儒的名头,更何况还是这等造谣的恶名。
“那先生是听谁说的?”
“瞎子老许说的!”
“老许时常不靠谱!”
“也有靠谱的时候!”
“先生也喜欢听他说一些胡编乱造的消息?”
“图一乐!”
……
若是以前,苏大儒自然不可能与茶楼里说书的瞎子老许扯上关系,苏大儒是正经的读书人,做的是高尚,受人崇敬的学问,哪像瞎子老许就喜欢胡编乱造地说些故事,赚个赏钱,这般不同的人,又怎么会扯上关系?
但现在有些不同了,空闲时候,苏大儒也会去茶楼里听瞎子老许说故事,只为图一乐。
至于李长远是不是林华干儿子这消息的真伪,实在是不值得花费多大功夫去辨别,反正二人都是李璟极为信任之人,把他们两个当作是同一类人就行了。
李从嘉也想明白了,对付李长远,不能太着急,现在李长远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敌意,这个时候选择和一位司使正面硬刚,实属下策,不如就随着他的意,日后再慢慢看。
……
亥时,万物俱籁!
梧桐街这一片静的出奇,只能听见街道前那秦淮河的支流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白日里趴在高高的树干,聒噪不已的知了现下也停止了嘶叫,好像也去睡觉去了。
正值暑期,冬日里从未开过的窗户,现在被李双双这个小丫头敞开,月亮的清辉透过窗户直直地斜射进来。
“今晚的月色可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