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像把刀子,深深的捅进了金善语的心里。
一时撕裂痛楚难忍,一时又懊悔愤怒,可谓百感交集,不论他怎么想,霍筝的命案,还有悬在刀尖上的无数条性命……
这笔债,须得他去偿还。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就先回去了。”
从早上折腾到现在素娆也是困了,撂下最后一句后,转身出了寿延堂。
目送她离开后,言韫收回视线,对金三爷冷道:“丹方和人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命人取。”
闻言,金善语看向上首,触及他的目光,金老爷子眸光微闪了下,叹气瞥过头去。
生子如此,他哪里还有脸面再说什么?
金善语讥诮的笑了笑,收回视线,须臾,他沉声道:“不要将锦儿和他的身世泄露出去。”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的血脉,他的延续。
他这几年苦心孤诣争权夺势就是为了将富贵和家业交到这儿子手里。
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纵使如此,他起码要保他余生平安顺遂,不要被上一辈人的恩怨牵连。
“此事乃金府家事,我不会过问。”
言韫淡道。
金善语听他这么说,望向老爷子,哑声道:“我想求的东西你从不曾给过,但今日我还想求你最后一次,锦儿他是无辜的,你能不能……”
“锦儿是宗族耆老首肯,开祠堂,上族谱的金家嫡子,该他的一切他自会享受。”
老爷子背过身子不愿看他,话中带着几分哽咽,“我会告诉他,你外出行商,归期不定……”
静默良久,金善语低笑了声,“好。”
说罢,他看向言韫道:“走吧,我带你去找霍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