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举止得当,并无不妥之处,金絮见他这般就知道此事拦不住,索性扬眉一笑,将婢女后拿来的那壶酒放到了自己面前。
见此,素娆没说什么,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这人似乎在看到陆珩之后就有些反常,似是想竭力的撇清她与陆珩两人。
陆珩自然也看出来了,微微一笑,并不见恼。
他调转眸光望向对面坐着,一言不发的世子爷,戏谑道:“言鹤卿,本公子请你来这一趟倒是亏大了,你竟也不管管他,真打算放任他将本公子私藏的好物件尽数搬空不成?”
言韫身姿如松,淡淡道:“心疼了?”
“那倒也不至于。”
陆珩轻笑,他陆家的库藏比不过言氏数代的积淀,却也是不差的,既然设宴相请,又如何会心疼这些外物。
不过嘛!
“世子爷,你又不是个姑娘家,这帷帽戴着着实碍眼,还是摘了吧。”
他笑的漫不经心,“摘了我请你喝酒。”
话落,他随手在桌案一拍,杯盏震荡而起,半空中酒水激荡,却没有洒落一滴。
然后他挥手一拂,酒盏朝着言韫激射而去。
变故来得太快,众人一时反应不及。
金絮正与素娆介绍席间列座的诸位官员,闻声望去,眸光陡然一凝。
而言韫却纹丝不动,直待那酒盏靠近周身三尺之距,骤然停住,他帷帽的薄纱被内力鼓动,一瞬飞卷,很快又垂落下来。
“我不喜饮酒,你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清冷又淡漠的声音从薄纱下传出,不见他怎么动,那酒盏调转方向,重新飞回陆珩面前。
“哐当”一声直落在他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