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说什么,就看见庄席郑重其事的将烤红薯拿在手里,用手剥开烤红薯的皮,一点一点细嚼慢咽起来,丝毫不介意红薯已经糊了。
末了,还一脸好笑地看了随沐一眼。
随沐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心下微恼,但这时,一个吻却落到随沐的耳边,庄席道:“烤红薯很好吃,下次再做给我吃怎么样?沐沐?”
看着庄席脸上嬉笑的表情,随沐想给庄席一拳。
接下来,随沐和庄席游历了很多地方,他们跨过北域雪山,越过连绵的大河,弥补了上辈子的遗憾,也见识到了很多不一样的风景。
有了痛觉之后,随沐对痛觉是一种很新奇的态度,他对于痛觉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会像小孩子一样去感受这伤口,有时候连伤口都忘记了包扎。
庄席总是会很快发现,给他包扎伤口,虽然那些伤口对于如今的随沐而言,完全不算什么。
两人见识到了很多风景,遇到了很多凡人,不少凡人在他们面前生老病死,无数树木盛开又枯萎。
被不见宗关起来的幕绣直到死都再也没有离开过不见宗。
在失去了弹幕系统后,幕绣也失去生活下去的希望。
他喜欢仰着头,看向左上角,似乎这样,弹幕就能够出现,告诉他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可无论他怎么看,弹幕系统毁了就是毁了,他的眼前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字了。
他每日每夜都会痛苦的哀嚎,但没有一个人理他。
所有人都在埋怨他,埋怨他的欺骗,埋怨他身上的古怪。
而之前那些夸赞他模样清丽的师兄师弟们,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和他现在凄惨的处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随沐,自随沐一战成名后,到处都流传着随沐的故事,有时候还会传到幕绣的耳朵里。
什么随沐和庄席举办了道侣大典,典礼可盛大可壮观了。
什么随沐的修为又提高了,甚至超越了诀天,成为了当世第一,一剑斩山河之类的。
这些消息听得幕绣耳朵起了茧子,也让他越发沉寂。
天壤之别的差距让幕绣格外痛苦,但是最终,也多少有些接受现状了。
不久后的一个冬天,修为全无的幕绣被人发现死在了屋子里。
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至少没有传进随沐的耳朵里。
真正让他头疼的是,庄席显然迷上了双修,逮着个机会就将随沐拉到洞穴去。
庄席:“说好的一月至少十次,这个月才八次。”
随沐:“一次至少三四天,你就不能消停会?”
庄席委屈道:“我们蛇都是这样的,你也看看其他的蛇,天天粘着自家道侣,只有我被嫌弃。”
随沐:“那也没有像你这样的。”
随沐从未想过,自己竟也会像小学生一样和庄席吵架。
过了一会,庄席又小心翼翼地将蛇尾巴伸了过来,“别生气了,沐沐,我把尾巴给你怎么样?”
随沐:“……”
这蛇尾巴一点都不毛茸茸,他才不玩。
一刻钟后,随沐把玩蛇尾巴把玩得起劲。
两人继续平静的生活,偶尔会因为双修的不协调吵架,最后又以庄席的道歉结束。
游历了很多地方之后,随沐的厨艺依旧没有长进,连个烤红薯都烤不好,倒是庄席的厨艺渐长,随沐想吃什么他都做得出来。
直到后来,在一片雷声中,两人一同飞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