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跟郑乘衍是在项目合作的时候认识的,应酬之余难免谈些风花雪月,裴炀说:“就跟现在没差啊,该吃吃该睡睡,泡个吧也耽误不了工作,手机里的文件数据比周围走来走去的莺莺燕燕还让他精神。”
闻雁书没听够,裴炀突然将话锋转向他:“你也是,跟他半斤八两的,我看你们俩凑一块儿又绝配,又浪费。”
这番约饭闻雁书不是来听裴炀说相声的,他笑了笑,微不可察道:“还行吧,也不是很浪费。”
正好菜上桌,裴炀在对话中断的须臾间领悟到什么,刚刚还嫌人家上菜慢,这会儿浓香扑鼻,他却隔着袅袅烟雾兴奋地向闻雁书求证:“wǒ • cāo,你们睡了?”
闻雁书赶紧看看周围:“你小点声。”
“什么时候的事?”裴炀前倾上半身,两个手都按桌沿上了,“玩儿什么花样了?感觉怎样?他那人上健身房比上厕所还勤,你能招架得住不,操,我想象不来!”
闻雁书有点后悔,戳起个狮子头要堵他嘴:“那你别想象了,省得折磨脑细胞。”
裴炀偏头躲过,拿碗接住滚落的狮子头:“要靠折腾脑细胞来想象的内容肯定很猛,真行啊你们。”
“不至于,”闻雁书埋头夹菜,“我们只睡了两回。”
裴炀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第二回?”
闻雁书纯粹是病急乱投医,谁知裴炀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这下轮到他搁下筷子:“一开始我跟他说是因为冲动,他很气。”
裴炀刚才费劲口舌,现在吃得比谁都津津有味:“郑首席跟个笑面虎似的,我就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你真厉害。”
闻雁书摩挲着碗沿凸起的花纹:“后来我觉得我有点在意。”
“那就是喜欢呗。”裴炀从饭菜中抬起脸,“雁书,你别你妈被……”
说脏话惯了,裴炀顿了下改口:“你别被你妈扭曲你的感情观了,听我说,在意就是喜欢,喜欢就是心心念念要跟他勾个天雷地火,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你和他睡完一回还想睡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