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那人,当真是不简单。
他敛起轻松的神色,沉声直接开始发问:“害南郡公之毒,是什么毒?与李家种的草是否有关?”
听到伯父的事,扶萱心中一缩,屏息凝神,攥紧团扇,拉长了耳朵等梁平回复。
梁平轻哼一声,“休想我张口,我不会背叛江乔,做有害我梁家人之事。”
谢湛讽刺道:“口气倒是不小,脑子委实不够好。害你们梁家的是谁?你,亦或是你兄长、长姐,就是现下死了,料想那江乔也不会眨一眼。”
话直白难听,又字字诛心。
梁平面色一沉,“莫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湛“哦?”了声,又道:“不说么?那江乔若是得知,你带着柳沟村最后一家幸存者,且带着状纸,一并去了建康城找大理寺衙门,梁家人又该如何?还有命么?”
梁平听出了他的威胁,脸色顿时黑沉下来,眸中只剩黯淡。
挣扎都不敢再挣扎。
若是江乔真的听到这番传言,梁家灭门无疑。棋子多的是,没了梁家,江乔自然还可选别的棋子利用。
谢湛总结般地坦言:“梁平,你没得选。说了,梁家人或许有救,不说,只会必死无疑。”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梁平的防线。
他叹了声,半晌后,闭目认命似的开口:“钩吻草,便是李二他们种的。不仅他,前豫州刺史也是。还有……柳沟村的那些人。”
“他”是谁,在座的心知肚明,便是扶以问。
“钩吻”二字当空袭来,扶萱如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