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珩,你别说话。
千万别说。
吻了好一会,觉得谢湛当真歇了说话的念头,扶萱这才放开他。
见他衣裳脏污甚至袍摆还被烧缺了一角,扶萱又道:“我给你取套衣裳,你换了再回去罢。”
谢湛微顿,想说不必。
扶萱却是话毕便走去了衣柜,没给他回答的机会。
是一种刻意回避与他交谈,不想听他开口的架势。
自打二人定了亲,他便一日不落地偷偷歇在她的清溪园里,这位贵公子挑剔又洁癖,衣裳有个不该有的褶子都容不得,更何况说要他连穿两日同一套衣裳,故而,扶萱这里悄悄备着好些他的常服和官服。
今日还是建康城这里的人们要过的“小年”,昨日谢湛便说过,今日他是要回谢家不来永栖巷的,若非此番意外突来,想必他也不会现身。
怕是谢家那头还等着这位家主主事。
如此想着,扶萱取衣裳的动作更是利落了些,片刻便疾步回了谢湛身侧。
谢湛支着身旁桌面站起身,一双高深莫测的眸中盯住扶萱的眼,并未伸手接她的东西。
“长珩?”扶萱似询问地喊了一声。
说真的,她一看谢湛这副猜不透的模样,心里就打鼓。
说不上怕,是那种没有底的慌。
要说为何,扶萱现下不懂,更是无暇去揣摩。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仿若一只偷吃了东西的小老鼠,正在被一只肥猫狠狠盯视着。
见谢湛并未有任何举止后,扶萱干脆垂下眸,伸出手,放在了他的玉带上,打算亲自替他穿戴一回。
将这尊“佛”速速遣走。
谢湛神色微动。
紧接着,来不及张口,腰间玉带便“啪嗒”一声被人解开,又被人扯落。
须臾,衣裳便被扶萱弄得凌乱不堪,露出了劲瘦的腰腹。
“我不走。”谢湛突地道。
随着他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落地,扶萱绷着的那根弦似乎被人“铮——”一声弹响。
他……还要找她算账不成?
扶萱抬眸看谢湛,眼中很是愧疚与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