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面前,扶萱不过是装地若无其事,装成从伯父故去的阴霾中走出来了而已。
哪会真有心思去与男郎相看?
她巴不得所有时间全用在查案上。
听得她果断拒绝,嘉阳长公主叹了一声,“你的顾虑,我们岂能不知?但是所谓患难见真情,正是这个时候,才看得出来哪家是对咱们扶家有情有义的。不是让你现下就决定,更不是让你当下嫁人,一切自然是待你阿父冤屈洗刷了,回家后,再由他最终决定。不过是,别人家现下递来了善意,我们好歹也得接一接,对么?你全当陪我一起去,成不?”
话已至此,再想及伯母终于肯出门参宴,扶萱自然就未再拒绝。
走个过场而已,反正她现下最会演戏。
说来也巧,扶萱这参的第一个宴,恰恰就是张家的。
于她而言,能见到张瑶,她可是求之不得,毕竟从豫州回来后,她一直没寻到机会见她。
因心有期待,故而,难得的,在张府门外从自个的马车出来时,扶萱面上颇有些喜笑颜开。
然,这份开怀,在走了两步后,听得两个字灌耳之时,突地僵在了脸上——
“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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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庭院假山后,扶萱压低了声音,不满道:“谢公子,我已经讲过了,莫唤地这般熟络。”
再得了女郎嫌的谢湛面色一僵。
万没料到,时隔小半月,再相见,扶萱对他的脸色一点没好转。
他咬了咬后槽牙,一言不发,上下打量了一番今日的扶萱。
一身十分简单的素白衫,上身只在腰上、袖口处绣了几个紫色小花,裙摆上,几枝微斜枝巅,绿叶拱托,盛放着紫花的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