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愤恨地怪他,知她怕那些个毒物,还偏偏选明月山庄让她陪阿父去修养。
他甫一说了句不知她会前往,她就将脸凑了上前,与他呼吸可闻。
她将手置于他心口,娇声娇气地问他:“长珩,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讲,你不知我会去?你知我怕那鬼地方,还偏要选那处,意欲何为啊?”
他没回她,她就将细指在他“良心”上一圈一圈地画圈,又扇了扇蝶翼似的睫羽,凑他耳边,似笑非笑地道:“那长珩是觉得,我既然应了你与你好,下回再遇险,便会对你投怀送抱么。”
他拉开二人距离,冷笑一声,回她,他并不会去。
她静了好一会,本以为她会大怒恼他,却不想,她瘪起来嘴,眼泪说来就来,哽哽咽咽地,哀哀叹气道:“那长珩你不在,阿父又没意识,我若是害怕,如何是好……”
那模样,委屈地不能更委屈,一眨眼,金豆子就掉了下来。
明知他是装模作样,他还是被那金豆子砸软了心,嘴欠地问了句,以她之见该当如何。
“自然是把它们都挪开,放在我看不着的地方啊!”她带着泪眼,笑容灿烂,活像一个哭完得了饴糖的孩童。
都挪开?
也不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多少数量,要移,还不知是如何一番兴师动众。
他要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她就触不及防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人往他身上牢牢贴住,犹如当初在刘府当众要他抱的那日。
在他心脏高声咚咚之际,她水蒙蒙的眼珠子魅惑地看向他,问了一次行么。
“你要不应,那我以后学你,都不应了。这个不应,那,别的,自然也不能应。”她还软着声儿,语中状作威胁他,实则声音暧昧不清,意味深长。
他自然是知晓,她所谓的“这个不应”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