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异常小心,就怕惊醒好不容易睡着的明斯洳。
然而就在裴沫以为要成功之际,明斯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手上的笔也被抢了回去。
“你真的想知道它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裴沫抬眸,与明斯洳面面相觑,她看起来像是好不容易睡着后又被吵醒的模样,眼里糅杂着几分冷厉,气质危险,
眨巴眼睛,裴沫讷讷解释,“我看它盖子开了,觉得不安全,对不起。”
两人面对面的静止一会,明斯洳身上的锋利随之敛去,她撑床沿半坐起,眉心蹙着。
视线落在测敏笔上,明斯洳好半天一动不动。
裴沫悔不当初,她跟着坐起来,斟酌了很久才鼓足勇气道。
“明阿姨,我再也不乱动了,你接着睡觉吧,或者我过去睡,不会再吵到你。”
接近零点,看明斯洳今天的状态,未来几天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忙,裴沫自知理亏,见明斯洳还是不搭理她,默默的就要下床穿拖鞋,去另外一间卧室睡。
谁知脚还没沾到地,明斯洳直接倾身过去,环住裴沫的腰,将她搂到自己身侧。
裴沫听到了她略有些急促的呼吸,无言动了动唇,呆呆的看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苍白的脸上浮起血色,明斯洳一言不发,直接握住了裴沫的手,将她的手展开。
测敏笔的滚轮随着落在裴沫掌心,明斯洳呼吸略变得深长。
滚轮从掌心压过,顺着腕骨,慢条斯理的抵达纤白的颈,细密又酥麻的刺痛感随之在肌肤上绽开。
裴沫手被明斯洳钳着,连挣动都很困难。
裴沫能感受到,明斯洳并未用力,可那温柔又诡异的触感更让人难受。
眸里有些慌乱,颈侧的冷意似乎陡然间变重了,“明阿姨,你松开我。”
明斯洳却置若罔闻,她的指尖在裴沫颈间被冻红的肌肤上刮蹭一下,立刻便是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这一款测敏笔的用处很多,明斯洳神色冷淡的将它换了个位置,并按住最底下的按钮。
在滚轮表面覆满的尖刺有三层,痛感从低到高,并且还能调控温度。
裴沫本就紧张,肌肤在此时变得格外敏感。
垂在另一侧的手蜷在汗湿的掌心里,还未张嘴示弱,明斯洳猝不及防的动作直接让她朝着一侧弯下腰去。
一道闷哼的鼻音从喉咙里逸出来。
明斯洳的手很稳,沿着婉转的弧度缓缓来回。
脑袋完全是空白的,裴沫难耐的扭动了半晌,才突然意识到那支笔是干什么的。
它应该是被放进那面墙上。
伴随着细微震感的异样感愈发强烈,裴沫仿佛坐进了炭火里,烤的全身都在发热,偏偏那一处是冷的,说不出滋味的刺痒感卷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