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郁里睫毛闪了一下,捏了捏筷子,然后低头拨手表。
这几秒的功夫,江照已经跟江献交换了好几个眼神。
“爷·爷·夏·至·的·时·候·老·了。”
江照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江献哑然片刻,忽见他眼珠又看了过来:“江·叔·叔·见·过·我·爷·爷。”
“嗯,之前去过你们家,陪他下了几回棋,我记得你家还有一颗很大的杏树,每年入夏的时候都结满满的果,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郁里眼睛亮了,“在·长·的·好·都·不·用·打·药·今·年·还·结·很·多。”
“你家的杏跟别家还挺不一样,又甜又沙,是不是?”
点头点头。
郁里高兴了起来:“还·有·一·颗·枣·树·跟·我·一·样·大。”
江献挑眉,“枣树?”
“我·出·生·种·的。”郁里有些失望:“那·江·叔·叔·好·久·没·跟·爸·爸·联·系·了。”
“跟你一样大。”江献从一侧木盒取了根烟,看一眼郁里又放回去,道:“你多大了?”
“要·十·七·了。”
“江照也快过生日了,他夏天人,你呢?”
“冬·天。”
“几号?”
“十·一·月·十·一。”
“江照是七·月·十·九。”江献略显宽慰:“我可算超了你爸一步。”
郁里不明所以,扭脸看江照,后者笑了几声。
一顿饭吃完,江献带着他们走出锥子楼,道:“晚上回家住吧,你们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回学校。”
到底是经常发号施令的人,言谈间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郁里只好跟江照一起坐上了车。
江献坐在前面,道:“你现在跟你爸一起住?”
郁里还没说话,江照就道:“郁博士比较忙,不常回家,家里只有郁里自己。”
江献皱了皱眉,又道:“你爸从来没跟你说过你妈妈的事么?”
郁里在后面摇头,然后举手表:“爷·爷·说·过。”
“怎么说?”
“因·为·难·产,去·世·了。”
江照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
“那你现在住校的话,你家岂不是一个人都没有?”江献道:“今晚跟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