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性命相比,倒不如直接给这个恶毒的女人用这种法子,左右他也要辞官了,这太医的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见刘太医离开,乐阳公主眯起了一双眼睛:「以前春日里我从未有过这样的症状……」
想到昨日与顾宁发生的那些不快,她暗暗捏紧了一双手:「是顾宁!是她害的我!」
欣悦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裴府。
「你小子,只有在有求于老夫的时候,才会对老夫稍微尊重些。」
周大夫冷笑了一声,一边啃着手里的鸡腿,一边含糊不清的将谢宴给骂了一顿。
谢宴一早就亲自去城南买了周大夫最爱的烧鸡,又趁热送了过来,此时他站在周大夫身边,脸色依旧冰冷,但手中动作不停,周大夫要喝酒,他立刻就将早就备好的美酒拿了出来。
周大夫闻了闻这绵延醇厚的酒香,更美了:「说吧?你想求我做什么?」
谢宴垂眸:「我将你之前送我的那些痒痒粉用了出去。」
「噗!」周大夫刚喝进去的酒,这就喷了出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宴,「哪个女
子得罪了你?你竟然下此毒手!」
谢宴的脸色不变:「你不必管是谁,我还需要些痒痒粉,你何时能够给我?」
周大夫冲着谢宴横眉冷竖,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瓷瓶:「拿去!够你用上一个月了!」
瓷瓶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被谢宴稳稳地接在了手中。
只是,等周大夫都啃完一只鸡腿了,谢宴还是没走。
「你还在这做什么?」周大夫皱着眉,强调道,「我身上可没什么东西给你的了!」
「之前你给县主诊脉时,可有发现异常?」谢宴突然发问。.br
周大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如实回答:「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县主先天体弱,不过调养得当,身子比一般人都要强健。」
「但昨日在宫中,县主脸色苍白,萧院正给她诊脉后,说她忧思过重,似有惊厥之兆。」
谢宴说到这,语气有些艰涩。
他紧紧地捏住了一双手,眼底的冷意一寸寸蔓延。
若真是那乐阳公主害得宁儿身体虚弱,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周大夫坐直了身子:「那萧院正虽说在医术上没什么天赋,但也不至于诊错。」